法古塔尔是个实诚龙:“嗯,应该是我拆的。”
“没事,那也算是她拆的。”路禹说。
浊魇再度变成了石头,不应声,不回话,低着头,不给予任何反馈,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姿态。
“不说话,没反应,装死?”
“不妨干脆一些,直接杀死我。”
浊魇似乎十分抗拒路禹站在自己身后,她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位置,不敢露出后背,但却被法古塔尔释放的土元素之力径直固定在原地。
路禹发现了浊魇的强迫症,他搬来一把椅子,就坐在浊魇的正后方。
“浊魇,你知道吗,晨曦领有一种十分奇特的矿物,它能够扭曲被魔力浸润的物体,让它们失去魔力性质。于是晨曦领有工匠突发奇想,如果将它与禁魔区域相结合,会产生何等奇妙的反应。”
来自身后的声音让浊魇脊背上寒气如蛇蜿蜒而上,一直攀爬至颈部,她的浑身发麻,冷汗直流。
如果这只是她一直以来的特殊反应,路禹说的话就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住在那间房子里,感觉如何?”
“什……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没事,我可以给你仔细感受的机会。”
说着,路禹亲自解开了浊魇的束缚,任由魔力重归她的躯体,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让浊魇突然暴起袭击的念头烟消云散,她顾不上许多,拼命吸收魔力,仔细地感知着自身状况。
“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好,为什么会突然病入膏肓?为什么重新被魔力浸润之后立刻有所好转,但却虚弱得必须卧床休息……你的魔力控制,你的魔力容量,应该有一些变化吧?”
双眼紧闭许久,浊魇再难镇定:“你到底……”
她被法古塔尔再次制服,而路禹再次为她送上了铁窗泪套餐。
“你可以继续当哑巴,我不在乎,正好我也想试试看,这种矿物能不能让一位八阶魔法师变成普通人……放心,就算你变成普通人,我也不会杀死你的,我会很温柔地把你放走,让你活下去。”
浊魇瞳孔剧颤,混乱的大脑还没总结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路禹的声音打断。
几个人偶走进来,架起她向着那座熟悉的高塔进发。
路禹下达的命令正是……关回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法古塔尔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现在那间房子里已经没有魔力瘟疫了,异族的信息我想要,八阶的暗精灵我也不打算吐出去,进了晨曦领哪有放走的理由,慢慢让她为我们效力,哪怕是帮忙搬砖头,也算是人尽其才。”
路禹的话,法古塔尔深以为然,但浊魇的嘴硬,却让他认为没那么好得手。
“如果那间房子没有魔力瘟疫,她又怎么可能服软呢?”
“我们知道没有,她不知道啊,且关着吧,让她先恐惧一会。”路禹说,“萨耶尔在书中说过,魔法师除了怕死,最害怕的就是失去魔力,重新成为他们眼中最低等的凡人。他遇到的魔法师中,没有例外,就让我们看看浊魇是不是萨耶尔没写进书中的例外吧。”
土木组的人们兴奋地进入被拆得破破烂烂的病房,四处丈量,准备着大显身手——没活做,天天给其他小组打杂工的他们憋坏了,总觉得自己的特长无法被最大程度利用。
看着这群人的兴奋劲,路禹索性口头下达了一个指示:“拟定一份竞技场的建造报告给我,不只是用于对战切磋,还要兼顾运动需求,比方说目前还在室内进行的那些活动。”
没活许久的土木组一听又来活了,连忙称是,可惜萸草组长忙碌着工匠事宜已经很久不回来了,如果有她带领,工程进度一定有保证。
劳伦德为塞拉以及晨曦领挑选的这批初始班底中有太多的人才,萸草这样技多不压身的多面手放在绿荫领,高低能混个领主当当。
但这份“遗憾”,晨曦领已经有人为之弥补,绿荫领新情报组的头目米莱,完成了她抵达这个位置后晨曦领交付的第一个任务,耗时,一天半。
“这么快?”
听到雕像传讯的动静,塞拉也有些震惊,路禹让米莱调查的可是异族的信息,梅拉东侧由于人族稀少,信息获取难度很大。
“绿荫领的商队做得很开,德莫里斯港至梅拉东岸的商队络绎不绝,凭借着这些积攒下来的商队人脉,想要打听一个小有知名度的人也不算难。”路禹说,“也不知道塔妮娅是怎么做到,商队铺得开,情报体系烂透的,真是个人才。”
璐璐端着糖水走过来,给塞拉和路禹一人分了一份。
“都说了什么?”
“浊魇,在污星,不,不止,在被梅拉东部的异族称之为达斯米洛的区域内都是个名人,以嘴臭闻名。”
塞拉回忆了一番:“貌似……也没有那么臭啊。”
“歧义了,指的是,她这个人说话口无遮拦,年轻的高阶魔法师,天赋出众,能力超群,于是格外高傲,看不起所有不如她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谦逊,与她交恶的人不计其数,人缘极差,在整个达斯米洛几乎没有高阶魔法师和她关系处得过去,每个提及她的人都会取笑她是个野食种。”
塞拉皱眉。
璐璐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问:“野食种,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在异族的口中,单指的是父母被魔物吃掉的孤儿群体,所以说,她……”
“没错,她的父母在她十分年幼时就被一群魔物分食了,并且是当着她的面……拿父母惨死攻击一个高阶魔法师,而且不是背后诋毁,涉及道德层面都无人帮她说话,可想而知她到底人缘有多差。”
今天恢复加更了捏(豹动),给我那个,我要那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