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外面的雷声更大,沫沫依旧没敢动,深怕双胞胎在听到什么,又瞪了几分钟,听到熟悉的呼噜声,沫沫才松了口气,无力的放下酸麻的手臂。
庄朝阳长处一口气,这丫头捂得也太用力了。
沫沫瞪着眼,“赶紧走。”
可惜好像老天都在帮庄朝阳,哗哗的大雨开始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直响,窗户还没关,庄朝阳紧忙去关了窗户,背对着沫沫,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沫沫感觉生无可恋了,老天要不要这么玩她,浑身无力,直挺挺的躺在了炕上,裹着被子滚进了被窝。
沫沫蒙在被窝里,单手揉着小腿,反正她是不想看庄朝阳。
五分钟,腿好多了,能够回弯伸直,沫沫才放下酸痛的手,憋在被窝里又出了力,热,汗都打湿她衣服了。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掀开了被子,大口的喘气,扇风,眼睛的余光忍不住瞟向庄朝阳,正对上庄朝阳的眸子,慌忙的转回头,该死的,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庄朝阳靠着墙,眼睛就没离开过沫沫,脑海里忍不住去幻想未来,他想结婚了,特别想。
沫沫受了惊吓,听了哗啦啦的雨声,跟听催眠曲似的,眼皮子直打架,又不敢跟庄朝阳说话,怕再被双胞胎听到,只能强撑着,头一点一点的。
“你睡吧,我这就走。”
庄朝阳能进来待一会已经很满足了,不想打扰这丫头休息,打算离开了。
沫沫看着窗外,已经下成直线的雨,这么大的雨,庄朝阳淋回去,在硬朗的体格子也会感冒的,而且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瞪着庄朝阳,算他运气好。
沫沫可不敢让庄朝阳上炕,不仅是这个年代保守,她也是保守的人,起身翻找着柜子,找出一床被子。
这床被子是沫沫盖了四年的,棉花都硬了,后来有了新被子,一直垫褥子来着,春天才收起来。
沫沫丢给庄朝阳,“铺地上,蛮厚的,你在地上睡会,等雨停了就走。”
庄朝阳抓着被子,皱着眉,“地上太脏了,被该埋汰了。”
“没事,这床被子脏了我正好全拆了,棉花洗了重新弹。”
庄朝阳见沫沫并未说谎,将被子铺在地上,被子并不大,庄朝阳躺上是不能对折盖身子的。
因为下雨天气很冷,沫沫又开始翻找了,她这屋里没有被了,只能找衣服,棉袄丢给庄朝阳,翻过身,背对着庄朝阳睡觉去了。
庄朝阳抓着棉袄,手心滚烫的,虽然棉袄都是肥皂味道,可他就感觉好像残留着沫沫味道似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沫沫侧躺着,下定了决心,决不让庄朝阳再有机会进房间。
沫沫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闭目的庄朝阳听着沫沫终于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的睁开双眼,头枕着双手,听着喜欢人的呼吸声,心里格外的静宁,这就是他追求的日子。
沫沫因为心里存着事,四点就醒了,睁开眼睛去寻找庄朝阳,地上什么都没有,被子叠的整齐放在柜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沫沫扶着炕起身,穿鞋下地,窗户是虚掩的,外面依旧下着细雨,沫沫低下头,观察着窗台下的脚印,已经很浅了,又看了看天空的云层,估算着,庄朝阳至少离开一个小时了。
沫沫抿着嘴唇,庄朝阳说谎,他根本没请假,从时间上计算,他是冒雨赶着回部队了,她的心里既心疼又甜甜的。
庄朝阳这次回去准生病,一想到这里,沫沫担忧了。
双胞胎早上起来问,“姐,你昨天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