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秦颐赤色的眸中隐约有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意悄然沉了下来。
眼看着秦颐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冷,偏偏在这时,沈清棠略带一丝赧然和迟疑的温柔嗓音从厢房内静静传出。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如此安静的夜色下却显得异常清晰。
“秦颐……你还在吗?”
秦颐眉头不动声色地一皱,抬头朝厢房的大门看去,但感应了一番,没觉察出异常。
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开口:“什么事?”
“我……衣带打了死结,被珍珠勾住了……你能寻把剪子给我么?”沈清棠的嗓音有些迟疑断续,显然也确实有点被自己的行为给尴尬到了。
秦颐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过去。
·
不多时,紧闭的厢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秦颐走了进来。
他原本有些不耐,觉得沈清棠或许是在耍什么花招,但等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那一丝不悦又悄然消失,变成了另外一种古怪的情绪。
此时的沈清棠外裳半褪,火红的嫁衣铺了满床,露出里面雪白柔软的中衣,领口在拉扯间变得松散,隐约看得清那伶仃细白的锁骨。
在一堆繁复朱红的映衬中,这抹白显得愈发扎眼了。
而罪魁祸首则是束腰上穿着金丝的一颗珍珠,金丝本就有些粗糙,挂住了丝绸衣带的边缘,导致两者藕断丝连,越扯越乱。
见到秦颐进来,沈清棠顿时有些赧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沉静温和的面孔,低声道:“真是劳烦你了。”
秦颐一言不发,径直走上前来,赤色的眸中似有火光闪动。
沈清棠原本只是想要把剪子,结果看到秦颐眸中的光芒,顿时生出几分警惕来,不由得抓着衣襟,微微退后了几分。
秦颐觉察到了沈清棠的动作,眸光沉了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前来,抬指轻轻勾住了沈清棠那同束腰纠缠着的衣带,往后一拉——
淡红的火苗瞬间在秦颐的指尖窜起,嗤嗤几声后,衣带直接被烧断了。
沈清棠哑然。
接着沈清棠就意识到自己方才误会了秦颐,回过神来便轻声道:“多谢你,我——”
话没说完,一股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却忽然逼近了沈清棠。
在沈清棠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时候,秦颐欺身而上,一下子便凑到了他耳侧。
沈清棠:!
秦颐眉头悄然皱了皱,鼻尖贴着沈清棠的发丝静静嗅了一下,到最后,慢慢下移,落到了沈清棠的颈项旁。
温热的吐息在沈清棠细腻的皮肤上滑过。
沈清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藏在火红嫁衣中的手指猛地攥紧却又缓缓松开,一点点按住了无名指上的储物戒。
如果秦颐真的要动他,他必须自保。
暴露就暴露吧。
可就在这时,秦颐不动了,只是微微皱着眉打量了沈清棠一会,在沈清棠都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秦颐淡淡道:“你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护身的宝物?”
沈清棠微微一怔,旋即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会吧,难道他先前真的猜准了?
那东西……确实有问题?
“可以让我看看么?”秦颐在这时收回了头,静静看向沈清棠,赤色的狭长凤眸中光芒平静冷淡。语气异常笃定,仿佛已经确定了沈清棠身上确实有东西。
沈清棠对上秦颐这双毫无情绪的眸子,心头的疑虑反而渐渐消失了,过了好一会,他便点了点头,垂下眼,慢慢从衣服中取出了一条南红制成的珠串。
南红的品相便已不俗,颗颗饱满,如血一般剔透莹润,珠串中间更是挂着一块近乎紫黑色,雕琢出佛陀模样的千年紫檀木牌,木牌上纤细如绒的纹理极度平滑,隐约能看得清上面有金粉一般的光芒闪烁,一看便是上品。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护身木牌,是沈家祖传之物,戴上修行可是事半功倍,寻常人也能养护身体,清神安睡。”沈清棠轻声道,他一边说,一边细细注意着秦颐的神色。
而秦颐神情平静凝视了一会那紫檀木牌,忽然伸出手:“给我。”
沈清棠:?
“不要你的。”
沈清棠:……
最终,沈清棠还是轻轻把这南红串起的紫檀木牌放入了秦颐掌中。
在秦颐接过木牌后,沈清棠忍不住问:“这木牌,有什么问题么?”
秦颐没回答,只是将紫檀木牌握在了掌中:“明天还你,你早点休息。”
一阵风一样,秦颐又走了。
看着秦颐离开的背影,沈清棠修长的眉毛皱了好几次,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最终,沈清棠抿唇思索了片刻,却并没有再叫住秦颐,而是屏息凝神,留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在确认秦颐走远之后,沈清棠急着验证一件事,便立刻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开始尝试着借七心海棠的药力凝聚起体内那芜杂又稀薄的真气了。
·
沈清棠竟然能够凝聚真气?
若是旁人看到了这一幕,必然震惊无比。
不过没错,沈清棠确实可以,而这件事他也隐瞒了所有人。
毕竟他还是不能完全利用真气修炼,仅仅只能引气入体,勉强操控一下稀薄的真气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原书剧情走到这,原主早就该呕血身亡,但现在的沈清棠却还能勉强活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