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年还想再追,却被孙聚贤叫住:“伯年别追了,妖女已经跑远了,先救仙台要紧。”几人将邵仙台围在当中,没了洛艳施展妖术,邵仙台已不再手舞足蹈,可一直不见转醒。孙聚贤见此情景,眉头紧锁,为其度入无上真气,真气入体后,邵仙台这才悠悠转醒,见师父和掌教殷切地看着自己,忙问道:“弟子这是怎么了?那妖女何在?”
孙聚贤忙道:“不管其他,你先吐一纳九,看看可曾受伤。”
见掌教神色凝重,邵仙台不敢大意,盘腿而坐,气运全身,发觉并无异常后,点了点头:“弟子无碍,有劳掌教挂心。”
萧伯年双眉紧锁,沉声道:“师父,那妖女来路不明,一身妖法却是深不可测,仅仅一个照面,仙台便着了她的道,我等近期需加强山上守备,不可掉以轻心。”
柳公仰也在一旁附和道:“萧道长所言极是,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多加小心,听这妖女所言,神女殿沉寂了这么多年,似乎在密谋逐鹿中原,此事非同小可,小僧需即刻进京禀报圣上,同时也会派人多方打探神女殿的情报,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诸位。孙掌教,此事牵扯太多,非同小可,更关系到我大梁存亡,小僧先行告退。”
孙聚贤回礼道:“那就有劳法师了,恕不远送。”
等到柳公仰走后,齐云山三代人坐在太素宫中,满面愁容。
萧伯年皱眉问道:“师父,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可曾听过这神女殿?”
孙聚贤摇了摇头:“说来惭愧,为师虽一把年纪,可在习得‘神胎镜’之前,声名不显,只管在山上修道,对于江湖之事所知甚少,从未听过这神女殿,倒是伯年你,常年混迹江湖,熟人更是遍布四海,也未曾听过么?”
萧伯年苦笑道:“连师父都未曾听过,弟子哪里知道。可听那妖女所言,只在神女殿内担任护法一职,便有如此修为,那她口中的主子,修为会是何等恐怖!”
孙聚贤沉吟道:“你也知道,为师所修‘神胎镜’心法之中,有一门望气神通,只要对方修为不如我,便可看清其修为高低,境界几何,可适才为师运用此心法查探之际,却见此女体内黑气萦绕,瞧不真切,不仅如此,就连那云音寺柳公仰,体内亦是一片混沌,这二人的修为,为师也有些吃不准。”自孙聚贤神功大成以来,望气之术从未失手,无往不利,不想今日接连两次吃瘪,不由有些丧气。
萧伯年叹道:“这位云音寺方丈,年纪虽小,却心机深沉,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抵御妖女魅惑之术,相比之下,同为‘四小宗师’的仙台就差了许多。”
邵仙台叹了口气,他原先便知道,虽同为“四小宗师”,可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与柳公仰相距甚远,可今日一战,才惊觉自己仍是太过低估了这位新任佛首,回想起此人在幽州战场大放异彩,凭空生出一股无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