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你回山了吗?”
两个人像猫儿闻到了腥,忙不迭的跑出了门外。
门外场景一如青丘山的模样。
再回头,房内场景已经大变了样,早变成了千世仙尊的房间。
唯一相同的是那副画。
一个紫衣飘飘,手持利剑的男子。
等等,紫衣?
陈若岩忽然意识到,禁地屋内的床榻之上,那具白骨所穿衣服,就是紫衣,此刻再看再想,竟然越发的像了。
难道床上枯骨竟是这画中之人?
可为什么悬挂在千世仙尊的屋内?
他们又是怎么回到青丘山的?
陈若岩绞尽了脑汁,找到了一个自圆其说的说法。
象牙塔的禁地连接着藏有枯骨的房间,而这个奇怪的房间又与千世仙尊的卧室相通!
“哇,难道紫衣男子就是凌云木?千世仙尊私藏他的骨殖是因为互有私情?”
“嘀咕什么呢?”
龙饮溪已经到了跟前,紧紧握着白月瑶的手,虽然言语上依旧冷冰冰的,但是对小师妹的关心倒是一览无余。
“没,没嘀咕什么。”
白月瑶慌忙应承。
“不是问你,”龙饮溪眉头半锁,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罚你,你不满意?”
陈若岩心里骂道,别人的血都是温的,就她是冷血,说个话跟吃了整个冬天一样,呼出的气能把人冻死。
“不敢!”陈若岩敷衍道。
“你是戴罪之身,南焜仙尊念你有伤,不再继续罚你在浮屠山受戒。可你呢,不说感念他老人家的仁慈,却和小儿郎一般见识!”
“我知错了。”
“今日之事,还是没个规矩!别人都知道打扫完象牙塔的卫生等候发落,就你不知道?偷偷的跑回山里来,青丘山是有美味佳肴,还是有琼浆玉露?勾着你的魂呢!”
龙饮溪青眉倒竖,越骂越急。
“这是洛旌他们几个好心帮你证明,要是他们但凡存了私心,或是作壁上观,你又如何自证清白?”
陈若岩也是被骂急眼了,他在荒郊野岭的长了半辈子,几时被这样教训过?你有气,我偏要气你!
“我没有私自回山,我是坠落到了禁地。”
“你说什么?”龙饮溪都开始疑惑了,我俩说的到底是不是一种语言。
旁边的白月瑶已经吓傻了,听到师哥老实交待了,自己也忙像抢功似的认罚。
“我也去了禁地,师尊你要罚,带上我吧。”
龙饮溪的脑溢血都快喷出来了,见过抢饭吃的,没见过上赶着要惩罚的。
“凑什么热闹,一边去!陈若岩,你摸摸你的脖子。”
陈若岩依言而行,快速的摸了摸脖子。\
“往上摸,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实话实说,就是砍我的头也是我闯的禁地!与我师妹无关。”
“你个没脑子的傻子,禁地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啊?”
“莫说是你,就是五行仙山的五位仙尊来了,也未必能打开断剑封印!你以为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擅闯禁地了?”
龙饮溪从魂舍里掏出一件东西,掷到地上。
陈若岩一看,是杆秤。
“称称自己,看看你几斤几两,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若岩被逗乐了,一来笑自己明明擅闯了禁地却没人信;二来笑这师尊居然魂舍里放着这么个“宝贝”,属实没想到。
“我无法自证,再领责罚就是了!”
“糊涂,你一人事小,可一山之事呢?”
“什么意思?”陈若岩不解。
“你是青丘山唯一的弟子,是千世仙尊众目睽睽之下招进来的!如今你一天的课没上完,处罚却是连轴转,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现在已经有谣言说你是仙尊的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