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柳树枝穿堂而过,在陈若岩的身上缠了三圈。
又一发力,将陈若岩提了出去。
陈若岩被丢到了芷泉山的溪水里,昏睡了过去。
饮溪赶忙跟了出去,原来是江酒,她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仙尊!”
“你们是来参拜鸿鹄杖的?”
饮溪道声“是”。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来搞拆迁的?”
他说话不似往常那般随意,责备中带着严厉。
饮溪只当是自己扰了庙里的安宁,损坏了阳神的威严,不由得面露难色,不敢说一句话。
“这小子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带回去了。”
江酒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提着陈若岩回了葫芦山。
饮溪后面跟着,她是新一届鸿都学子的直接管理者,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跟着,直到事情完结。
陈若岩出了供奉鸿鹄杖的庙宇,瞬间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被师叔提溜着衣领子,衣服里灌得满满的都是风,不仅不晕了,反倒更有精神了。
江酒把陈若岩扔到地上,白月瑶不知道原委,赶忙迎了上来。
她抱住陈若岩的头,急切的连连叫着“师兄师兄。”
陈若岩已经没事了,不过看着这个新认的小师妹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越是唤他,他就越是不吭气装死。
后面跟来的饮溪看她这个样子,气鼓鼓的,又碍于江酒在场不好发作,只好背过身去不看,也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怒意。
陈若岩竖起一根手指,白月瑶握住问他怎么了。
“再再给我”
“师兄,你要什么?”
“在我死之前,再给我一粒香雪润津丹吧。”
饮溪气的紧闭双眼,“这狗东西死不了,你不用哭。”
她不提死还好,她一提白月瑶就真的哭了。
“我从小就在深山老林里呆着,要不是若岩哥哥打败了大蟒,带我离开了三生苑,我根本到不了鸿都,更不可能去寻找母亲!若岩哥哥和木木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她哭得稀里哗啦,手里却不闲着,拿出饮溪送她的丹盒,倒出来一把的润津丹就往陈若岩的嘴里塞。
这边陈若岩也慌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活过的这许多个日日夜夜里,何曾有过一个人为他流泪!
“你小子过分了,刚出浮屠山,就欺负我的徒儿?”
江酒薅住陈若岩的耳朵,把他拽了起来。
“疼,疼,师叔,疼!”
陈若岩被塞了一嘴的零食,说话含含糊糊的,看着白月瑶哭花的小脸,赶忙用袖子去擦。
旁边早就一肚子火的饮溪一把推开了他,顺道还白了他一眼。
“好妹妹,不哭了,你现在是鸿都的人了,你不只有一只猫和一个混蛋,你还有师尊!只要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就是魔神再世我也不许。”
陈若岩一口的香雪润津丹,整个整个的吞了下去,滋味什么的是一点也没有品出来。
“师妹,我错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不知道我这么重要。”
饮溪又白了他一眼,狠狠的。
“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赔礼道歉了。”
陈若岩抱拳鞠躬,一躬接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