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很可爱吗?”
“我觉得你很可恶。”
“如果你喜欢可恶,我还可以更可恶一点。”
“那你就死了。”
“你们究竟要对我这个小可爱做什么?”
“不干什么。”
“是嫉妒我的美貌吗?”
“不是。”
“是羡慕我太有才吗?”
“不是。”
“那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留着过年吗?”
独眼的男人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操弄着手里面一个个叫不出来名字的铁疙瘩。
他越是平静,陈若岩就越是慌张。
身子被捆在柱子上,手上还缠着锁链,额头上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包扎的布条。
“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还要去上学呢。”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他怎么能油盐不进呢?
骂他,他不怒;求他,他不理。
粗布衣衫,披散头发,络腮胡,一只眼,看着就像饱经沧桑的样子。
他,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他要怎么羞辱我?
陈若岩默默的盘算,盘算来盘算去,越盘算越丧气,他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如果这会子要是有人来救驾,十成十的肯定是小瑶妹妹。
早知道就不乱跑了,帅没耍两下,命要没了。
独眼男人终于忙活好了,“小可爱,来体验一下你的新家吧!”
陈若岩看到,男人的身后是一座铁笼子,看着倒也平平无奇。
“不必了,我喜欢柱子,让我再绑一会。”
“这个是求死不得牢,相信我,它会让你欲罢不能的哦!”
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配不上他的气质,那种沧桑大叔的气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若岩没有让人费什么事,就被送到了铁笼子里。
身上的麻绳已经解了,只有手上的铁链子还在,他用力的扯了扯,没用。
“这可是曜烛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独眼男嘴上说话,手上也不停。
呼啦啦一声响,似乎有齿轮转动的声音,还有水流的声音。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脚下忽然开始晃动,陈若岩牢牢抓住铁栏杆。
铁笼的地板却由不得他,开始了滚动。
陈若岩由不得自己,两脚跟着走动。
屋外水流声越来越响,地板滚动的越来越快,陈若岩跑的越来越快。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跟跑步杠上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半身不遂,要不然这辈子也不用这么疲于奔命吧!
铁链子打在铁栏杆上,响在陈若岩的心里。
独眼男看着不尽兴,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拉了一下一个不起眼的闸。
屋外的水流似乎是得到了命令,哗啦啦的像脱了缰的野马,震耳欲聋。
然而所有的声音在陈若岩的耳朵里都仿佛隔了一层纱,听不仔细。
他此刻脚不能停,一旦停下,一定会重重的磕在身前的铁栏杆上,然后接着被地板摩擦。
到时候非得把这张俊脸给磨秃噜皮了不可,那可不就破了相了!
头可断,血可流,脸面不能丢!
跑!
借着这股力我再加加油,跑出人鱼,练出马甲,弄个翘臀!
美滋滋。
跑!
独眼男有点慌了,这地板都滚到最快了,他咋还不招啊!
不应该啊。
“我说你就快点招了不就成了,我酷刑大师可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陈若岩喉咙冒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缓缓的举起一只手,示意停下。
独眼男拉了闸。
陈若岩松了一口气,瘫坐在笼子里,他满头大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个被霸凌的弱女子。
用了几下力,张了几下口。
独眼男把耳朵凑过去,只听他软绵绵的吐出一个字。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