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许默略感疑惑道。
此时,方沫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解释道:“这里发生了命案,我怀疑是谋杀,不想让你进来破坏现场。”
“哦,又是命案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嘴上这么说,可许默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方沫眼皮一跳,他发现一段时间没见,许默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的许默又回来了。
冷静、淡漠,始终充满理性。
这让方沫感觉很不好,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忌惮,或者说有些畏惧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少年。
“畏惧?我怎么会畏惧他?是因为我独自面对他吗?”
方沫心中很是不解,下意识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许默。
此刻,许默一半身子处在阳光里,一半身子站在楼梯口,阳光从侧面照射下来,使得许默有一半的脸处于阴影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过于刺眼,方沫在看许默的时候,视野有些模糊。
许默察觉到方沫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旋即舒展眉头,笑道:“方队长,看你的表情,你不会怀疑这起命案跟我有关吧?”
方沫默然。
“呵呵……”
许默见状,耸耸肩,一脸无奈地低下头。
可下一秒。
许默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无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冷漠,语气冰冷道:“方队长,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一直怀疑我吗?”
许默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方沫走去。
“站住!我叫你站住!”
“方队长,你好像很紧张?可你在紧张什么呢?”
“你是在畏惧吗?能告诉你在畏惧什么吗?”
“咦?不会是在畏惧我吧?”
看着突然变化如此之大的许默,方沫心中的那份不安和忌惮愈发浓郁,身体紧绷,下意识弯下腰,摆出防御姿态。
许默仿佛没看到一般,继续向前。
“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我,如果现在我现在出手把你推下去,事后再告诉你的同事,你是失足掉下去的,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我?”
“许默!我劝你不要做傻事,杀害警察是大罪。”
闻听此言,许默脚步微顿,然后继续向前。
“杀警察?我可不敢,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就跟我无关了,毕竟你现在站立的地方是很危险的。”
方沫闻言,下意识看向身后。
刚才他急于查看天台边缘的情况,就爬了上来,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饶是方沫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此时,许默已经走到方沫身边。
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眯起双眸,伸出双臂,做出拥抱天空的姿势。
伸了个懒腰,许默转头看向如临大敌的方沫,咧嘴一笑道:“方队长,跟你玩玩笑的呢,怎么样?现在的我,表现得出来的样子是不是跟你心中的我很像?”
阳光照耀在牙齿上,熠熠生辉,却又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