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最重要的其实就是情报,敌人并不傻,自然不会将器的原理以及使用上的种种讲究、禁忌一一告诉给阮慈等人知道,因此众人对这种通只知威力,却不知究竟,听阮慈说起,也不由得交头接耳,轻声议论起来,阮容则是早知道了详情,便没有这般惊讶,阮容目光在人群中逡巡,面上带了一丝深思,阮慈看她一眼,却是会意,不由笑道,“容姐,你且去问问吕师兄,我们为何还在此处停驻不走。”
吕黄宁那化身有形无质,方才禁不住气势场中的变化,已然破灭,但吕黄宁自然是能听到她这问话的,阮容微微一怔,刹那间便已会意,白了妹妹一眼,身形化光而去,过了一会,种十六身形也在人群中浮现,阮慈便又将大玉修士的容貌、性情乃至风气说与众人,强调道,“其人对长辈绝对服膺,便是下令送死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且合作时绝无猜忌,据我猜测,便连修道宝材也都不是我们琅嬛周天这般互相争抢,很可能是师长分配,因此任何两个修士,都可用合击之术将自己的修为增幅,还有许多奥妙,人数一,更难匹敌,是以我说若人数、修为都是相等,琅嬛修士是必要输的。”
此中弟子都是一代人杰,不知踩少人的尸骨走上这一步,按说也是见识广,但对阮慈描述的景象,依旧是瞠目结舌,难以想象,又生出无数疑问,只是这些阮慈也就回答不了了,因道,“也无需疑惑,每个周天自然风俗都是不,还有些周天极为自由,修士金丹期后就离开周天四处漂游贸易,甚至到死都不会
返回,更有些周天极为荒芜,整个周天都是魔修,外出掠夺宝材,回去灌溉周天本源,延续生机,这些也不过是我在阿育王境中的见闻而已,不论是琅嬛周天还是大玉周天,这规矩在茫茫宇宙中也都并不稀奇。”
她此靠修为震慑仲无量,彼女心中恐怕还未必真个服气,此时谈起阿育王境见闻,众人却是个个留,面上现出如饥似渴的,便连种十六都一扫郁色,听得极为投入,少年面上浮现出向往意,瞧着竟有些纯真。阮慈见他如此,心中暗笑,待一时说毕了,便去寻种十六说话,拱手笑道,“种师兄,相逢以来诸事匆匆,总未好生与你谈谈,你在绝境绝卫护我姐姐,我心中很是感念你,想要对你道声谢呢。”
说着,便要稽首行礼,种十六连忙一挥袍袖,发出一股柔力将她挡住,他较要长大些许,不再是十四五岁模样,但面相依旧十可爱清俊,偏偏又竭力板着一张脸,扭头道,“你行个礼,便能将此事揭过?哼,此事本来也和你无关,我是被那小毒妇蒙骗,有账我自然要找她算的。”
阮慈忍笑道,“你唤我姐姐毒妇,她知道?她本来心中也觉得对你不起,把你坑得太惨了些,想着对你道歉来的,但若听你这样唤她,说不得便真要恨上你了。”
种十六嘴上是不可能认输的,哼哼唧唧地道,“我们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多恨我些,死在我手的时候才不觉得吃亏呢。”
阮慈听他这般说,不由微觉不快,毕竟她有太多戏言成真,不过种十六并非是她,而且这种话将来如何应验都不好说,因此也不和他计较,只道,“话虽如此,但我们此时同船而渡,也该同舟共济,你这样孩子气,对她避而不见,不觉得太耽误事了吗?回去以后我要和爱说起,她向清善真人告状,你怕要挨罚呢。”
清善真人对种十六如此看重,甚至折损修为也要到宇宙中搭救他,种十六最怕的或许便是给他丢脸,闻言色一肃,讷讷不能成言,阮慈心中便知此事已成了几,只待阮容再哄几句,两人便能相安无事。
以她来看,这种十六心底是有几惦记她姐姐的,至于阮容心事,她便看不明了,将来怕要问莫爱才能知晓。不过无论如何,阮容欢喜种十六总是比欢喜柳寄子要来得好,阮慈也是有心撮合,见今日火候已足,便也不再说,回身笑道,“说真的,怎么一直停在这里,不肯往走了?”
话音刚落,忽然见到舱室中一点亮光飞出,正是吕黄宁所化遁光,从舟中急急离去,阮慈不免有些诧异,正要询问师兄,吕黄宁却传音道了声,“无事,天时已至,比我想得要早些,我走了,师妹此行保重,莫多和师尊拌嘴。”
阮慈也不知他说的天时是什,又想去问王真人,念探去,却觉王真人舱室中一片混沌,只有九霄心佩的气息,其余一切都不可感知。心下正是纳闷时,额头突地一片灼热,仿佛那天眼所在,望见了极远处紫精山上,正有一人手捧星辰,照耀而来,心中感应骤起,知道这正是恩师本尊在紫精山顶遥望此处,又不禁涌起一阵孺慕念之,暗想道,“回见到恩师时,本尊化身一言不发便走了,这个师尊和那个师尊似乎是一样,但又似乎有些不,他对我一也不太亲近,但这一个特别的不亲近。”
正寻这是为何时,便见到那星光闪烁,一道白光隔无量空间,照上一气云帆,舟身顿时一阵轻颤,刹那间仿佛真化作一叶轻帆,被狂风吹起,在风中翻翻滚滚,只是几个呼吸间,身周气运变换,中央洲陆的强盛气势消失无踪,众人都是生出感应,察觉到一股莽荒气息扑面而来,知道自己已被吹出中央洲陆,吹入了迷踪海深处!
直至此时,那舱房之中才犹如拨云见日一般,重新现出王真人气机,九霄心佩却已是收起不用,阮慈感应中,宛然可亲,又是那熟悉至极的恩师气机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