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衣骂道。
琯琯将手中的折梅递给了周铁衣,“将这梅花予你兄长,问他一句,这梅花在枝上,还是在心中。”
周铁衣拿着梅花,一时间神色略显古怪。
“怎么,怕我害了你兄长?”
“那倒不是。”
周铁衣转动手中花枝,“只是我忽然知道你为何还是完璧之身。”
“为何?”
琯琯也神色略微好奇。
周铁衣笑道,“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特别是学哲学,医学和心理学的聪明女人,周铁衣在心中补充后半句。
琯琯不以为意,“那是世间庸男子太多。”
说着,琯琯走向门外,“我就住在绿漪园内,你有事就来寻我。”
“你同意不住在府内了?”
周铁衣还以为要和妖女再拉扯下,至少会付出一些条件,才能够让妖女答应下来,但没想到妖女这么好说话。
走到门口时,琯琯望着一尺外的天光,此时熔金色洒落至远处郁郁葱葱树冠,留下如血余晖。
她伸手仿佛要握一下光辉,然后背对着周铁衣说道,“太乙观主我见过,虽是三品,但不过守成之犬,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没什么本事。”
周铁衣先前的好心情去了大半。
“奴家找寻破除神种桎梏之法十余年,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你可不要让奴家失望啊。”
周铁衣忽然想到一個问题,“你多大年纪被种下神种的?”
“我五岁之时。”
等琯琯曼妙的身影消失之后,周铁衣忽然拿着梅花,在指间转动。
“公子。”
白梅守在院门口,等琯琯离去之后才进来,看到周铁衣脸色含笑,把玩手中折梅。
她英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寒霜,问道,“少爷不留下琯琯姑娘吗,怎么又将人送到别府,倒显得少爷是个没担当的。”
周铁衣玩味地看着白梅,“这野花养在家里,就不香了。”
白梅脸色略带羞恼,少爷的顽劣性子虽收敛了不少,但浪荡子的作风倒是不改,今日这话传出去,明日又会成为登徒子们的笑谈。
她劝诫道,“少爷也要加冠了,如何能再像以前一样孟浪……”
白梅还准备教导一番,就听到周铁衣突然问道。
“若我让琯琯留下,姐姐心里觉得舒服吗?”
白梅看向周铁衣的俊脸,万千言语咽下,化作一段惆怅,“我只是少爷的大丫鬟,心里不舒服又如何呢。”
周铁衣放下手中折梅,刚刚被琯琯挑逗的心火再也压抑不住,宽厚的双臂如猿展,搂住白梅,用力一嗅,然后一道灼热的男子气息喷在白梅脖颈,“姐姐觉得不舒服,那我就让她在外面待着,这野花终究不如姐姐香。”
没等白梅回答,周铁衣手臂用力,拦腰抱起白梅,滚烫有力的胸膛上贴,化解白梅脸上的寒霜和心中的惆怅,只剩柔情万种,大步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