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知道后,气不过,与外室撕扯中咬了她的耳朵。
陆国公大怒,说她得了疯病,联合三个儿女,把她和一条饿坏了的狗关在暗室里,想咬死她。
她福大命大,拿祖传的簪子戳死了狗,靠生吃狗肉才活了下来。
一个月后,娘家人找上门来,陆国公这才打开暗室准备收尸。
看到她还活着后,陆国公失望之余,倒打一耙,说她已经疯得吃狗了,下一步就要吃人。
陆国公不顾娘家人的反对,将她送进了尚仪院……
这陆夫人是真惨!
惨到这个地步,还没真疯,也是个人才。
陆夫人讲完自己的经历,如获至宝地拿到画册,揣进怀里。
“明天还我,我还要用。”
秦白栀要循环利用画册,问遍尚仪院的病人。
陆夫人点头如鸡啄米:“好好,我加紧看。”
放风完后,院工将众人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秦白栀就利用放风时间,在病人们间窜来窜去。
她怀揣画册,见人就敞开衣襟问:“看画册吗?”活脱脱有大叔遗风。
几天流窜下来,秦白栀对病人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有一半的人是真疯,还有一些进来时精神正常,呆久后就不正常了。
病人们发疯的原因各有各的惨,简直集齐了人世间所有的惨剧。
不夸张地说,就连心硬如铁的金刚来了也得哭上三天。
秦白栀还惦记着半夜时出现在长廊里的女人的情况。
有病人告诉她,那女人单独关押在二楼,平时不出来放风。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在白天见过她。
一般关押在二楼的,要么是极度危险的病人,要么是身份尊贵显赫的病人。
可惜,一楼的病人只能在一楼活动,不能去二楼。
这天,秦白栀睡到半夜,又听到了走廊里如泣如诉的声音。
那女人消停了一段时间,又来了。
她睁开眼,从墙壁上窗口往外望去,暗红的血月正当空,刚好是半夜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