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指闻言走进屋内。
陶公公说:“皇女这般金贵,烧火婆子却有眼无珠,留着何用?去给这里的人提个醒。”
八指领命离开。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八指用碗端着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去而复返,回来复命。
陶公公挥了挥手指,示意八指退下。
蓝邑的脸皮变了颜色,连笑都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陶公公说:“皇女继续吧。”
蓝邑一点头,木壮退出房间,和木清一起守在门外。
蓝邑继续说道:“此果,长在肌肤下,便能证明皇子的清白。唯有成亲当日,此果才会瓜熟落地,破皮而出。将其取名为夕间,是指男子从婚嫁当天,完成的蜕变。所谓旦夕之间,便是这个意思。公公要此物,怕是有些困难。”
陶公公点了点头,问:“此物都放在何处?”
蓝邑噗嗤一笑,回道:“自然是隐蔽之处,唯有妻主可见。”
陶公公有些无语。
蓝邑说:“公公想要此物?”
陶公公看着蓝邑的眼睛,点了点头。
蓝邑说:“公公保本王在大宴不受欺凌,有着皇女的体面,本王便向皇弟讨要。”
陶公公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只是问道:“定能成?”
蓝邑发现陶公公十分难对付,只得回道:“能不能成,且试试看。本王要在大宴的日子不会太短,自然要仰仗公公得个太平。此事,定当竭尽全力,却不敢满口应下,唯恐事不成,反倒得罪了公公。”
陶公公对蓝邑的回答还算满意,于是回道:“一个月内,杂家要夕间在手。”
蓝邑想了想,回道:“此物实在贵重。公公宽容些日子,以保安全。”
陶公公回道:“杂家等不得。”
蓝邑只好点头,说:“本王尽力为之。”
陶公公站起身,垂眸看着蓝邑,说:“皇女别闹腾得太狠,杂家保你无忧。”
蓝邑眸光潋滟,起身笑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陶公公打量了蓝邑一眼,转身离开。
木清走进房间,关上门,低声道:“主子,这宴人真是坏极了!主子虽不畏死,却请务必小心些……”
蓝邑一抬手,制止木清未出口的话。她眸光沉沉,说:“上次那些刺客,留了两个活口,这会儿可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