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得出来青云宗的人手下留情,否则就不会不出手了,而且这只灵犬看起来也没有使出全力。
沈嫱歪头,提醒道:“师姐赶紧处理一下,免得留下伤疤哟。”
众人一言难尽的看着无辜状的大黑狗,一时间踌躇不前。
特别是胡霜,心里有些发怵手上焦黑的伤口不停的刺痛。
几人本就是半路相遇,偶然遇见青云宗几人带着那么多木牌,一时冲动才结了盟想要去抢夺他们的木牌。
谢临虽然为人低调但实力却是名声在外。
普通修士或许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宗门亲传却最是清楚。
作为“别人家的孩子”,从入门那天起他们就活在谢临的阴影之下。
在比别人晚入道几年的前提下,谢临仍以强大的实力跻身成为这一代数一数二的强者。
虽然从未真正交锋,但也多多少少都是见过谢临出招的。
出招凌厉狠绝,一道道剑意蕴藏着无穷的能量,绝非是他们能比得过的。
天知道他们纠结了多久,才会三个门派七个人一起结盟计划去抢夺青云宗的木牌。
虽然谢临很可怕,但是那一大串木牌实在是太多了!
二十多个木牌,放手一搏抢到了就是赚大发!
落阳宗的丹修作为一个脆皮修士,刚刚识趣的并没有上去打架,而是在后面观看,因此并没有被祸斗喷出来的火焰烧到。
此刻他在给落阳宗的另外两人检查伤口,苦恼的对着他们的脸研究:“奇怪,没有伤口啊。明明已经扑灭了火,怎么还会感觉有火在烧呢?”
几人叫苦不迭,脸上看着与平常无异,但灼伤感却不断。
“我就说不要来不要来吧,你们非要来。”
“就是啊,这青云宗哪有这么好惹,都怪你们非要说七个人打四个人有优势。现在好了,木牌没抢到,老子的脸也毁了!”
“你们落阳宗的人怎么说话的呢,刚才明明是大家说好一起结盟来抢的,怎么就怪我们了。”
面对突然开始互相推脱的几人,孟海迪作为七人当中资历最高的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自己实力不行,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修炼上。”
孟海迪自认实力不足,一时冲动以为人多能有胜算。没想到还没开始打,联盟就解散了。
有谢临在,从青云宗手上抢木牌本就是赌一把的事。现在被这么一闹腾,孟海迪也没了抢木牌的心思。
主要是打不过。
菜是原罪。
孟海迪捂着脸,强忍着脸上似是有蚂蚁在咬的疼痛:“多有得罪,青云宗不愧是青云宗,我们还是太弱了。”
薛祁洛得意的翘起小尾巴:“好说,好说。”
容绪坏笑,上前一步:“你们抢完了,现在该到我们抢了吧?”
对面七人皆是一愣,随即连连后退。
舒涵珍蚌埠住了,万万没想到抢劫不成到头来还要被抢。
“各位,是我们冒犯了。要不,我们就此别过?”舒涵珍护着胡霜一点一点后退,挡住胡霜腰间挂着的一个木牌。
落阳宗几人比舒涵珍反应要快,转头就跑。
薛祁洛和容绪拔剑就追:“哪里跑!”
舒涵珍看落阳宗的人跑了,立马就也想跑,一转身却看见祸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们身后。
此刻她一转身,和祸斗来了个深情对视。
舒涵珍:……
好像跑不掉了。
沈嫱微笑,看见孟海迪和另一个千机门的弟子动也不动。
“孟师兄不跑两步吗?”
孟海迪一脸坦然,好像这个环节是他的强项似的,挺直了脊背:“我们一个木牌都没有。”
“噢。”
沈嫱看他们俩身上从头到尾确实没挂着木牌,便将目光转向了舒涵珍和胡霜。
“漂亮师姐,你有几个呀?”
沈嫱笑地灿烂,风轻云淡的好像在问她吃饭了没。
舒涵珍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明明沈嫱看着乖巧又可爱,她却从话里听出了“不给我就喷火烧死你”的感觉。
胡霜从舒涵珍背后探个脑袋出来,欲哭无泪:“师姐,早知道就不听那孟海迪的了,现在马上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旁边看戏的孟海迪袖子一甩:“哎哎哎,这样就不义气了啊,大家伙都参与了,怎么能只怪我一个呢?你问问沈嫱,是不是。”
沈嫱好脾气的说:“没逝的,你们只是运气不好,下次去换个人打劫说不定就好了。”
沈嫱说的是认真的,打劫打到他们头上算他们倒霉。
有个能一打三的谢临就算了,还有两只伪装成金丹期普通小灵兽的化神期的神兽在,换谁谁抢的到。
胡霜立马条件反射:“不抢了不抢了,抢劫是不好的!”
谢临废话不多说,干脆利落的拔剑指着两人,语气简洁:“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