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那刁奴先是欺骗小姐,后又出口重伤皇后,奴婢刚才照顾公主,已经仔细查了,公主病了许久却未有人来医治,好不容易来了位公子替公主医治,可皇后带着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派人捉住小姐,并一心要动用私刑,请老爷为小姐做主呀!”

帝王转头看向江皇后,江皇后一脸惨白忙摇头,帝王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崔嬷嬷,“拉出去,乱棍打死!”

“陛下!陛下饶命呀!”崔嬷嬷口中支支吾吾的出声,眼泪从脸颊滑落,发髻散落四周,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难逃一死。

“陛下!虽说这刁奴该死,可沈大小姐带外男私闯公主寝殿这又当如何呢?”江皇后仍不死心,舍掉崔嬷嬷无所谓,但今日她必要沈姿陪葬。

“私闯?”上官齐眼见外边闹得差不多了,摇着扇子走了出来,看着趾高气昂的江皇后,眼神浅浅一笑,“皇后莫不是说的是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奉陛下御令前来医治公主,怎么到皇后这里就变成私闯了?莫不是刚才阻拦本公子之人全部都是皇后您的手下?”

上官齐说话一针见血,当今陛下最厌烦宫中之人拉帮结派,尤其江氏贵为一国之母,这是陛下最忌惮的。

“是你”江皇后一惊,胸口此起彼伏,眼中滴出几滴泪花,转头对着沈姿道,“沈大小姐,是本宫鲁莽了,本宫这也是担心永宁,你也是知道,关心则乱,沈大小姐莫要见怪才是。”

江皇后这几句话拿捏得刚刚好,什么叫关心则乱,意思是她本无意中伤,只是关心永宁,慌乱之下才对她用刑,沈姿自是不会买江皇后的账。

“关心则乱?皇后倒是撇得干净!陛下,臣女有话要说。”沈姿跪在地上,重重朝帝王磕头,随后眼神坚毅,“那刁奴着实该死,可若是没人在背后支持,她一个一等嬷嬷怎敢在永宁公主殿中放肆!以至于公主无人照料,

刚才那刁奴已然承认一切事情皆听命于皇后,可转头皇后就诬陷臣女联通外男,讳乱后宫,更将臣女的贴身丫鬟绑架,公然对臣女动用私刑,丝毫不给臣女解释的机会。

皇后说关心?可皇后从始至终都未曾命人替公主诊治,反而死抓着臣女之事不放,也不问臣女所来之人是谁,就断定臣女犯了错误。

永宁在床上生死未卜,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皇后此举,当真配得上一国之母吗?”

沈姿说到激动之处已然哭出了声,她死死拉住凌霜的手,眼中满是对永宁的关切之意,“陛下,永宁可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那刁奴分明就是杀人恶魔,而皇后就是助长那刁奴的背后之主,还望陛下还永宁一个公道,还嘉贵妃一个交代,不然怎让南疆边境将士放心?”

“沈大小姐!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崔嬷嬷虽是本宫的人,可本宫从未做过这些事情!”江皇后顿时火冒三丈,她知道中了沈姿的计,今日只能让崔嬷嬷一人拦下所有罪责。

“陛下”沈姿绷着连,冷眼慢语道,“整个后宫都归皇后管,皇后说崔嬷嬷是她的人,但却不知此事,皇后觉得可信吗?”

江皇后早已满心烦躁,“沈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说不知此事,难道沈大小姐觉得本宫在撒谎吗?”

“一派胡言!”江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皇后即称臣女一派胡言,可敢对着陛下以自己子息发誓?说从未让崔嬷嬷下手毒害永宁,说从未教唆崔嬷嬷不宣太医来为永宁医治,说从未想拉臣女下水”沈姿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开口,灼灼目光对上江皇后那要吃人的眼神,气势越发逼人,“可敢以性命发誓,从未想派人拦住陛下派来的上官大人,若有虚言全族不得好死,自己不得善终?”

江皇后竟被沈姿身上的恨意骇住,握着贴身嬷嬷的手不断捏紧,“你你”

“皇后敢吗?皇后今日敢说一个敢字,我沈家上下今日饮毒酒在宫门口以此谢罪。”

沈姿说得又准又狠,三言两句就把事情挑明。

“我怎么说明明本公子带了腰牌,那些个奴才似看不见一般拼命阻拦,原来是皇后示意,本公子当真是涨见识了,今日之后,凡是江姓人氏,我莲花宫皆不医治,以此来还皇后这份大礼。”上官齐不痛不痒的开口。

此话一落,江皇后更是脚下一软,上官齐她自是认识,天知道她送了多少宝贝去莲花宫,只为让他出手替自己看看这不孕之症,如今倒好了,人全部得罪了。

闻讯从宫门口赶来的江国丈,老远就看到无数的人站在那里,又正好听见上官齐的那番话,他心突突直跳,止步不敢上前。

江皇后捏紧拳头,咬着后槽牙强硬道,“沈家小姐当着是好大的面子,平日里在沈府行事张狂,不修身养性,恪守女德!今日竟还把手伸向宫中,当众质问国母,诋毁本宫,这就是你们沈家的教养吗?”

凌霜气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沈姿按着,只怕她又会出来说话。

沈姿一双沉稳清明的眸子朝帝王望去,字字珠玑,“陛下,我沈家为大齐鞍前马后多年,对陛下自是忠心,而我的母亲,青山学院院长之女,自小饱读诗书,十五岁时便名动天下,成婚之后更是人人称赞的沈夫人。

更是将她一生所学统统教于臣女,臣女却不知这样的人在皇后口中竟是缺乏教养之人?

陛下,是臣女今日做事鲁莽,未考虑周全,只顾公主性命,没替皇后娘娘考虑,还请陛下恕罪,一切罪责由臣女承担!”

“好一个敢作敢当!你当真配得上沈家之女有一身傲骨气节。”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没做过!”江皇后仍然不死心,她咬紧牙齿,气得脸色发青。

“没做过?那试问皇后永宁为何无人照料?为何从我来之后一直昏睡不醒?若不是上官公子查看永宁中毒,您是不是打算继续隐瞒?永宁平日里可是唤您一声母后,即便她不是您所生,您也不该”

“中毒?昏睡不醒?”姜皇后一脸惊讶,转头向崔嬷嬷望去,“可崔嬷嬷分明说了,永宁只是嗜睡,并未”

“皇后!”蔡嬷嬷心一慌,忙先江皇后一步开口,“是老奴的错,皇后事务繁忙,老奴想着为皇后分忧,就引荐了同乡的崔氏过去伺候公主,没想到她居然是个阳奉阴违之辈!都是老奴的错没想到公主的病情如此严重,都是老奴不好

想着以公主年岁,兴许是贪玩凉着了,过不了几天便会好了,至于派人阻拦上官公子,也是老奴的错,老奴想着公主清誉,怎可让他人玷污,所以就命人加以阻拦。”蔡嬷嬷将一切罪责拦下。

站在一旁的沈林坤,目光冷肃,“玷污?若没有陛下旨意,谁敢公然带人来此?本官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嬷嬷的权利竟比皇后还大,竟做得了皇后的主”

蔡嬷嬷抿着唇,脸色越发难看,后背的冷汗早已浸湿衣衫。

她总不能说皇后来此就是为了将这些脏水往沈大小姐身上泼?

帝王抬眸,已显杀意,“皇后今日失德,着其禁足于景阳宫,卸掉掌管六宫之权,至于沈大小姐,救永宁公主有功,册封为淑华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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