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云中雀酒吧(2 / 2)

“这个月工资还没被扣完?还有胆子砸酒瓶?”沈一秋挂起不屑的冷笑。

“咳咳……这个,爱护公共财产,人人有责、人人有责!哈哈哈哈!”野猪很是尴尬地收回了手。

野猪这家伙,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动不动就喜欢砸酒瓶,这几乎是每个混混喝酒打架的标配,他尤其严重。

每次有人喝多了闹事,这汉子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照着闹事之人的脑袋就是一瓶子!

后来打了几个普通人,被人告了故意伤人罪抓紧次局子后,都是花罗刹亲自去捞的。

久而久之,花姐就给这家伙立了个规矩。喜欢砸酒瓶?行,一个瓶子一千块,只要工资没扣完,你随便砸!

如此这般过了大半年身无分文的日子,野猪才终于学乖了,终于不再用啤酒瓶砸人,开始改用硬度更高的伏特加瓶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瞎扯了个把小时,依旧不见花姐回来,沈一秋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我说,要不我先走人,等花姨回来了我再过来?”沈一秋站起身,看样子真打算走了。

“坐下!”野猪大吼一声,吓得一个妹子服务员手一抖,差点摔坏了手里的红酒杯!

“你吼个锤子!”沈一秋一脚踢在桌子上,差点没把野猪连人带沙发给一起顶翻过去。

“来来来,坐下坐下!你着什么急啊,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一点耐心都没有!”野猪跟个组委会大妈一样,絮絮叨叨地把沈一秋又按了回去。

沈一秋绷着脸,还是选择多等一会儿。而这一等……

晚上八点,城市闪闪烁烁点亮了霓虹灯。对于很多人来说,精彩的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云中雀酒吧内,沈一秋阴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身前桌子上的一大堆空酒瓶。

在他对面,野猪此时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睡得黑天暗地,没个三五小时,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酒吧渐渐开始变得热闹,四面八方的音响开始播放起慢摇舞曲。

许多打扮时尚艳丽的俊男美女们结伴而来,炫丽的灯光下,他们或进舞池扭动身体,或点上一杯鸡尾酒放松心情。

不过,来这儿玩的人,大多数都抱着同样的目地——寻求遭遇。

君不见,男人的目光总流连于女人的胸口与裙摆之间?君不见,女人的目光总游走于男人的车钥匙和腕间手表?

沈一秋坐在卡座上,身边空无一人。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厅内群魔乱舞的景象,耳边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舞池内跳舞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个都停止了摇头晃脑,抬头垫脚往另一面的卡座看去。

沈一秋抬头去看,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前方密集的人群被挤开,一个年轻漂亮的吧台小妹小跑了过来。

“叶哥,叶哥!”小妹摇了摇不省人事的野猪,一脸焦急之色。

野猪本名姓叶,名柱,叫着叫着,就变成了野猪。

她摇晃了半天,结果这大块头愣是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吧台小妹五官都皱在一起,看样子确实很急。

“别喊了,你就算把他扔海里,估计他也醒不来。”沈一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吧台小妹一听,脸色顿时白了一下。

见这姑娘一副要哭的样子,沈一秋翻了个白眼,又给自己开了瓶酒。

“那边出啥事了?”他一边倒酒一边随口问道。

“有两桌人喝醉酒打起来了!我们上去劝架,结果也被打了,有个同事还被酒瓶砸晕了过去,满脸是血!现在酒吧里只有叶哥在,可他现在……”吧台小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沈一秋眼睛一眯,吧台小妹虽然说的简单,但见惯了那些大混子阴险狡诈的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刚好今天花罗刹不在,就立马有人来闹事,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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