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眼露杀意道:“是谁?”
祁语宁道:“我且先不能告诉你,我得去笃定她为何要害我才能告诉你。”
陆泽道:“有什么先不能告诉我的?告诉我凶手何人,我必定让她灭九族。”
祁语宁凤眸望着陆泽道:“她九族之中有你娘,还有我嫂嫂。”
陆泽一低眉道:“是赵容是吧?”
祁语宁本想摇头,却又想起来了,她与赵寻芳无冤无仇,但赵容那个小恶魔手段毒辣还真的难说。
祁语宁对着陆泽道:“还真有可能是受她指使。”
赵容与赵寻芳两堂姐妹的关系素来要好。
陆泽蹙眉道:“早知一开始就不必留下她,这一次我必定不饶她,饶是晋王都护不住她,我这就去晋王府!”
祁语宁见着陆泽要离去,伸手握住了陆泽的手腕道:“你这会儿去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给她定罪,还用不着她承认,你这几日受的苦,我要一五一十地还回去,先前她给你放毒蛇之时就不该饶她!”
祁语宁道:“若无确凿证据,赵容不会承认的,她到底是姓赵。
今日我们是直接能将她给处置了,可来日这说不准就会成了你我不尊赵家皇室的罪证,陆泽,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冲动了?”
陆泽将灵灵从祁语宁怀中抱过,放到了地上,将祁语宁紧搂在怀中道:
“你可知寒冬里三步一跪上老君山膝盖有多疼?可那都比不上我知晓要失去你的心疼,我必饶不了赵容,哪怕背负上不尊皇室之名!”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轻声哄道:“你别冲动,也不是没有法子让赵容认罪的。”
祁语宁这身子彻底恢复是在九月二十多日了。
祁宇安与赵姝原本是不打算在盛京城久待的,可是因为太皇太后的身子骨病弱,所以也就留在了盛京城之中,打算留到过年之后再回北城。
祁语宁痊愈后便是回了一趟家中,祭拜了祖父祖母与爹娘,叔婶。
祭拜之后,一家人用着午膳。
祁宇安对着祁语宁道:“等过年回一次北城后,我们也要打算回盛京来了。”
祁语宁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祁宇安道:“如今北城局势已定,朝堂却是风起云涌,陆泽如今虽执掌大局,我也不能全然信他。”
喂着圆哥儿吃饭的赵姝手一顿,“泽儿有什么不能全信的?”
祁语宁点头道:“哥,这世间陆泽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跪拜登上寒冬里的老君山,这有多冷有多疼有多废身子,祁语宁难以想象,她扪心自问,为了救活陆泽,她都做不到此等地步。
祁宇安道:“祁家也需要进朝堂了,日后小皇帝长大后还不知如何呢。”
祁语宁点头道:“这倒是,嫂嫂,我有事要你帮忙,你的公主府已经造好了,我想你请皇室之中的众人来你公主府赴宴。”
赵姝一回宫,始元帝就给她赐下了一座公主府,不过赵姝从未就没有打算去住过,毕竟祁王府就已经很大了。
赵姝也没本事再去管理一座公主宅邸。
赵姝问道:“不是先前说公主府不造了吗?”
祁语宁一笑道:“宅子是有了的,造也的确没造,但我需要嫂嫂帮我请皇室里头的亲属过来赴宴。”
“好。”赵姝不解祁语宁要做什么,也不问直接应下了。
祁宇安又道:“对了,这几日怎么一直听外边说你还是病重未愈,今日我看陆泽上早朝那模样,像是你命不久矣的神情。”
祁语宁道:“过几日您就知晓了,这两日你们也对外说我命不久矣好了!”
祁宇安皱眉道:“这多晦气。”
祁语宁道:“为了抓出害我的凶手呢,晦气就晦气些。”
祁语宁用完膳后,就去了春江院之中看望霜降。
霜降的肚子越发大了许多,她病重的事情一直瞒着霜降,这会儿也没敢告诉霜降。
霜降对着祁语宁行礼道:“郡主,我听说王爷王妃回来了,我住在王府是不是……”
祁语宁道:“你尽管住着就是了,等着晋王府的八抬大轿来请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