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的舅母早亡,舅舅深情,没有另娶,而是从族中过继了一个孩子入刘家门,这位刘常庚算起来也是祁语宁与祁宇安的表兄。
不过这位刘表兄倒是根本就不想攀附祁家富贵。
先前祁宇安也想过让这位表兄入祁家军的,可这位表兄也是个有志气的,偏偏去了最南方的岭南军之中充兵,这几年都没有什么消息。
没想到他竟是有着这样的大本事。
祁语宁一笑道:“算起来他是我亲舅舅一脉的,如今他有了大前程,倒也是桩好事。”
祁语宁看着祁家的账本,拨弄着算盘,听到一阵奶声奶气叫娘亲的声音,祁语宁低头就见到了在地上爬着的灵灵。
祁语宁并不嫌弃地将灵灵给抱起,看着灵灵的小脸道:“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灵灵贴在祁语宁的脸上,咿咿呀呀地说着祁语宁听不懂的话。
阿黎在一旁道:“昨夜小郡主好似做噩梦了,一直哭得厉害,哄了好久才又睡过去,这么小一点人竟然都会做噩梦。”
祁语宁心疼地摸着灵灵的脑袋,对着阿黎道:“下次若是灵灵再有做噩梦,就来叫醒我,不必怕打扰我与陆泽歇息。”
阿黎忙应道:“是。”
祁语宁察觉今日的灵灵万分黏人,不过小婴儿灵灵黏人祁语宁甚是喜欢,闻着灵灵身上的奶香味,祁语宁只觉得疲累尽消。
祁语宁摸着灵灵的小脸道,“灵灵受委屈了,以后做噩梦了,娘亲都会陪着灵灵的。”
灵灵小手握紧着祁语宁的手,小手放在祁语宁昨日被蚊子咬起的红包上。
祁语宁看着灵灵笑道:“灵灵可真乖,还会给娘亲挠痒呢,可要比你爹爹贴心得多。”
“你们母女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陆泽从外而入。
祁语宁见着陆泽进来道:“你今日怎么一下朝就归来了?”
陆泽道:“中秋有三日休沐,今日也还是休沐之期。”
祁语宁扬起自己的手给陆泽看着道:“灵灵知晓我被蚊子咬了,会给我挠痒呢,可贴心了。”
陆泽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道:“我还会给你止痒……”
祁语宁睁大了眼睛,骂道:“不要脸,陆泽,你怎能在灵灵跟前说这般下三流的话语!”
陆泽从袖中取出来一个瓷瓶,到处里边的薄荷膏药道:“你乱想什么呢,我给你涂薄荷膏。”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陆泽只是笑着给祁语宁涂药,“这蚊子倒是毒辣得厉害,昨夜里咬的竟然这会儿还有这么大一个包。”
祁语宁感受到薄荷膏冰冰凉凉的,也觉得这一次蚊子咬得尤其地厉害。
原本闹着要出去玩的灵灵这几日里都很是乖巧,都不闹着要出去,只是从睁眼到闭眼都要见到祁语宁,祁语宁倒很是享受灵灵这般黏着自个儿。
到了八月二十六日,离灵灵的周岁宴不过才半个月了,祁语宁确定好菜色之后觉得很是疲累。
用晚膳时,祁语宁有些昏昏沉沉地,见着陆泽将一块带皮的羊肉放到了她跟前的米饭上,祁语宁只觉得恶心反胃。
祁语宁单手捂住了红唇,控制不住地呕出了声,连着丫鬟递上来的痰盂都未曾接上,涂了一地。
陆泽连过去拍着祁语宁的背部,递上了一杯茶给祁语宁漱口:“怎么了?这几日好像见你神色不是很好。”
祁语宁接过茶水漱口道:“昨日开始就是泛着恶心头疼,还很是嗜睡。”
沈念放下了筷子道:“嫂嫂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平柔公主大喜道:“灵灵要添一个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