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明赶紧的婉拒道:“林工,我现在休假中,想好好的休息一番,体检和疾病诊治要等我休假结束后才会开始。”
林坚解释说:“余医生,不是让您现在出手相助,想跟您预约一次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
余至明重复了一遍,打量着林坚和他的妻子,问:“你们这是?”
林坚轻叹一声,介绍说:“余医生,我主攻雷达技术,而雷达波对生育的影响相当大,您或许知道?”
余至明点了点头。
雷达辐射对人体会产生一些潜在的危害,长期遭受雷达辐射的男性,除了可能出现头晕、失眠、多梦、脱发等不适症状外,还可能对生殖系统造成损害。
如果长期进行雷达操作,射线辐射量较大,可能会对男性的蛋蛋有影响,导致生精上皮生精障碍,部分男性可出现少镜子症。
林坚苦着脸说:“在我开始从事雷达技术研究时,老师就郑重的告诫过我们,为了避免万一,让我们先冷冻一份镜子。”
“当时,我也没有当一回事,不过后来也和一位同事一起去做了镜子冷冻保存。”
“那之后过了近两年,工作中出现了一次重大失误,我被大功率雷达做了照射。”
林坚长呼出一口气,说:“后来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说是我的生精上皮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看向身旁的妻子,握住了她的手,一脸幸福的说:“再后来,我遇到了妻子,她不嫌弃我,毅然决然的嫁给了我。”
余至明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样的故事,不禁对他们心生敬意。
林坚再次看向余至明,说:“我和妻子也想要孩子,那一份冷冻镜子就是希望所在。”
“只是我当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只保存了一份,而且量也有些不足。医生告诉我,我那份冷冻镜子再如何精打细算,小心翼翼使用,也最多能做三次试管婴儿。”
这时,林坚的妻子孙芮接过了话,一脸苦涩的说:“不瞒余医生,我们的前两次试管婴儿,都失败了。”
“剩下的镜子,医生说勉强还能再做一次,但我们没有大的把握,不敢再尝试了。”
“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我今年也四十岁了。”
林坚一脸期待的问:“余医生,您看?”
这种忙,肯定是要帮的。
余至明沉声道:“我两周后结束休假,到时你们直接去华山医院找我就行。”
“到时,我会给你妻子做一次身体检查,并请试管婴儿专家给你们培育受精卵。”
林坚是一脸的感激,忙不迭的说:“余医生,谢谢您,谢谢您……”
与高兴和感激不已的林坚和孙芮夫妻分开后,余至明接着把手中的两个石块打了水漂,和青柠绕湖而行。
青柠忽然嘿嘿笑着说:“老公啊,要不要把你的镜子也冷冻保存几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余至明伸手弹了青柠脑门一下,轻哼道:“我能有什么万一?”
青柠捂着脑袋道:“你不是常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到吗?”
停顿一下,她又嘿嘿道:“你不仅是医学天才,外形条件也没得说,肯定有许多许多的女子想用你的镜子生育优秀的孩子呢。”
“你说,我十万一份卖你的镜子,会不会有不少人来买呀?”
余至明斜了这家伙一眼,轻叹一声,说:“我忽然有些担心我们孩子的智商了。”
“为什么担心?”
青柠放下手,很是不解的问:“你可是医学天才,我们的孩子肯定聪明啊。”
余至明伸手抚摸着青柠的头顶,说:“遗传对智力的影响,大约能占到50%-60%。”
“而孩子的智商,遗传父母双方中母亲的要更多一些。这是因为遗传方面的智力主要是集中在X染色体上,而正常女性有两条X染色体,男性只有一条。”
“所以智力的遗传因素中,母亲的智力基因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青柠了然的哦了一声,随即反应了过来,抡起小拳头就往余至明身上砸。
“好你个余至明,拐着弯说我笨,人家一点都不笨,好不好?我只是读书时,不怎么爱学习而已……”
傍晚过六点,正在下班回家途中的亓越接到了大儿子项韬从京城打来的电话。
简单问候和交流后,亓越就听项韬在电话里道:“我在京城都听说了,说是余医生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可以让一名外科医生在短时间内获得突破,更上一层楼?”
亓越晓得大儿子的言外之意,就道:“至明指点的,都是卡在瓶颈的副主任医师级别及以上的外科医生。”
“他们本身都是积累足够深厚,正好至明给他们指出了自身的不足,才让他们克服了自身缺点,从而一举突破。”
“你现在才是主治医师,很多手术还没完全掌握,自身手术技能还需磨练和提升,还用不着至明的提点。”
项韬在通话道:“那个,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用不上余医生的提点。”
“我打这个电话,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我的一位朋友。”
项韬在电话里介绍说:“他今年四十七岁了,三十九岁晋升的副主任医师,算是年轻有为。只是这几年冲击主任医师接连失败。”
“他知道了我和你,还有余医生和你的关系,就想着请余医生指点一下他的手术。”
亓越直接道:“光是华山医院就还有几十人在排队等着至明做指点,哪还有时间指点其他医院的人。”
“你推了吧。”
一阵安静后,项韬的声音再次从手机中响起,“这人和我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在过去的工作中帮助我几次。”
“不能破例争取一下吗?”
亓越耐心劝说道:“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很多次。你的科室主任,你们院长出面请你帮忙,你应不应?”
“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拒绝。”
亓越又坦言道:“随着至明地位的提升,我和他的关系也不知不觉中在不断调整。”
“这么说吧,每一次非必要性的请托,都在消耗我和他之间的师生情分。”
项韬打断道:“我认为,我这个请托,是相当有必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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