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距离华山医院不远的一间咖啡馆,亓越正和杨曦对坐在一处卡座里。
亓越喝了一口咖啡,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不喜欢就不要喝,装什么装?”
杨曦鄙视了一句,端起了咖啡,一脸享受的抿了一口。
亓越缓缓的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至明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答应不在计较那件事,你却再次去招惹他。”
杨曦轻呵了一声,说:“我哪有去招惹他?我只是好心好意的出自肺腑的劝说了一番而已,听不听全在他。”
亓越有些怒了。
“好心好意?”
“发至肺腑?”
“杨曦,你那一番话究竟是什么目的,傻子都能听出来。”
“挑拨离间不说,还妄图让至明的医学之路拐入歧途。”
“杨曦,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变得都让人不敢相信了。”
杨曦呵呵一笑,说:“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感觉不敢相信,只能说明,你之前对我的了解,还不够多。”
“再把话题转回余至明……”
杨曦嘴角一挑,语带讥诮说:“你,还有黎垚,敢拍着胸脯说,对余至明没有半点私心,完全为了他的将来在考虑?”
“还有,亓越,你作为余至明的老师,对于他的培养,你可有完善清晰的规划?”
亓越沉声道:“我不是圣人,黎院长也不是,私心肯定是有,但我们都可以保证,大部分都是为了至明的利益和将来在考虑。”
“至于至明的培养……”
亓越轻轻笑了笑,说:“我必须承认,确实没有清晰完善的规划,主要是至明时不时的就给人一个惊喜。”
“让我对他的发展方向,不好明确。”
“好在至明还很年轻,基础还不算夯实,多沉淀积累几年,再确定也不迟。”
“最好是,他能在摸索和实践中找出一条适合他自己的前进之路。”
停顿一下,亓越冷声道:“你却想诱导他一头扎进艾滋病、糖尿病等不可能有成果的医学研究中。”
“你这是想要毁了他,其心可诛。”
杨曦轻切一声,语带揶揄说:“你们把那家伙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自然是只有世界上最难攻克的难题,才最适合他了。”
“万一真的出现奇迹,他成功了,这可就是造福全人类的天大喜事呢。”
“怎么,对他没有信心?”
“还是你们其实也认识到,余至明也没有你们吹捧的那么优秀?”
亓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滨海对口支援的滇省是一个好地方,四季如春。”
“你发挥一下余热,主动申请去那里的人民医院支援一年吧。”
杨曦一个愣怔后,火了。
“想把我打发走?”
“亓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即便是黎垚在这里,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他也没有这样的权力。”
亓越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这一次,他竟然不觉得那么苦涩难喝了。
“我确实没有这个权力,黎院长也没有,但你做了最不该做之事。”
“余至明不仅是华山医院的心系所在,更有不知道多少人在关注着他。”
“我们不会允许再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杨曦,你有一周时间考虑。”
“一周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但结果肯定不会比去滇省支援更好。”
杨曦一脸无惧道:“那我就等着更加可怕的后果,反正我现在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什么好牵挂害怕的。”
亓越脸色一沉,随即又劝说道:“杨曦,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你要处心积虑的对付至明?”
“他可没有对不起你。”
杨曦一口喝光了咖啡,冷冷的说:“亓越,你肯定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迎着亓越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命丧异国街头的日子。”
“余至明错就错在成为了你的学生,还那那么的优秀,光彩夺目。”
亓越有些出离愤怒。
“杨曦,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可知,当初你儿子为什么求我帮忙出国,是因为他在你身边感觉到了窒息。”
“他对我说,他快要承受不住了,不止一次的有要跳楼一了百了的想法。”
看到杨曦表情变得扭曲,亓越心生快意道:“不相信是吧?”
“你可以去找滨大附属医院的退休心理专家裴安平医生。你儿子出国前,在他那里多次接受过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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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