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辞令魏君差点忍不住开口骂声老匹夫要脸否,“既然大司马都说子犯错父理应担责,寡人思量过后认为大司马所言在理。丫头所为损害我大魏利益已是必然,月观海作为父亲,他的过失不能仅凭一句不知晓便轻易蒙混过关。”
“老臣替犬子接受君上责罚。”
看着跪地臣服的老狐狸,魏君随即说道:“梁国军事孱弱久已,哪怕整军一年所得提升也必然有限,月观海作为我大魏军统帅,寡人要他立下军令状,大战过后我大魏所占晋国土不得少于七州十九郡。”
七州十九郡,这几乎是晋国所有的国土面积了…除去这些只剩下紧邻梁国的沂州,沂州地广人稀土地不适用于农作,可谓是当之无愧的贫瘠之地。
见月九黎久久不曾应答,魏君一声轻笑道:“怎么,莫非做不到?”
若是之前,月九黎当即便能拍着胸膛替儿子应承下来,现如今既然知道孙女月含清参与了进来,便容不得他轻视待之。
非是对月观海没有信心,而是他这个孙女实在是太不寻常,倘若不是出了帮助如眉逃婚这档子事,月九黎最终也不会下定决心同意月含清远嫁梁国。
老者的沉思令魏君收敛了笑意,开口说道:“月老有何顾虑直说无妨。”
整理好思绪月九黎缓缓说道:“老臣想先纠正君主你刚才的话,梁国整军一年战力或许会有飞跃提升,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魏君皱眉自言自语说道:“是啊!倘若不是那丫头给了他们信心,梁国断然不会白浪费一年时间,你要速速查清此事,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让人省心当初就不该把她嫁到梁国。”
月九黎不置可否,心说不嫁到梁国放眼整个大魏有谁敢娶月含清?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留下的麻烦,怪得了谁?
像是瞧出了月九黎心中所想,魏君淡然道:“月丫头的罪责似乎更重了,寡人是否能向月老讨要一个说法。”
提到说法,月老缓缓起身目光凌然直视魏君问道:“不知君上是以何种身份来向臣讨要说法。”
见魏君沉默,月九黎继续说道:“倘若是以君王的身份,月家历代衷于皇室,如今出了月含清这么一个损害大魏利益的罪人,月家能给的交代便是将此女宗室除名,不再承认她是我月家之人,老臣也当辞官罢爵,自缢当场谢罪。”
“您若是以丫头生父的身份向老夫问责管教失当之罪,那老夫能给的交代便只有一个字。”
魏君捏着龙椅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冷声道:“什么字。”
“滚,”
“放肆!”魏君起身指着月九黎呵斥道。
谁知月九黎也不惯着他,回怼道:“谁的孩子有能耐自己领回家慢慢教。”
“老混蛋教出来的小混蛋,现在倒成了寡人的不是,究竟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婉如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把她的孩子调教成现在这副德行,看她不把你剩余的胡子拔光。”
提到早逝的女儿,月九黎不禁老泪纵横起来,哭嚷道:“当初那丫头就为了嫁给你这么一个混小子,竟忍心对她亲爹下毒手,害的老子不仅被人嘲笑半年更是被起了诨号“半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