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莺歌壮着胆子开口问道:“郡主,太子想与您多相处为何您要拒绝呀!万一惹得太子误会,对您来说也不见得会是好事呀!”
侧卧间睁眼瞧了一眼莺歌,接着缓缓说道:“本就无趣,所以我实在提不起精神赴约,再者说,我二人相处为何叫上旁人陪同左右,若是顾及礼仪道教,在我看来不见才是最好。”
“哦!”
这段话肯定会传到叶帧,不过月含清本就有意如此,与其相赴这类无意义的邀约,倒不如留在行宫中研读古籍,至少后者会拓展她的见闻充实自身学识,算是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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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恢复的很好。”一号低沉的嗓音在李文浩耳边回响。
李文浩此时如婴儿学步一般,缓慢行走,每走一步都有钻心刺骨的疼痛感袭来,即便这样他依然在咬牙坚持着,尽管这早已超出了一号给他制定的康复训练。他仍在努力,不为别的,只期望每天多努力一点,这样也能尽早恢复如常人,也只有恢复的像个正常人,他才有资格利用新的身份重新活在阳光之下。
阴暗潮湿处的老鼠同样渴望过光明,他又何尝不是?断掉的四肢可以被重新拼凑,但丢失的信念只能由自己亲自寻回。
望着眼前的可怜人,一号再次说道:“真的不需要我为你换张脸皮吗?你现在这副样貌去扮鬼都无须修饰。”
镜中再无美少年,有的只是一张遍布刀痕点缀的恐怖面容,尽管如此,李文浩还是不愿接受一号的好意,脸上的伤痕是记忆,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歹人施暴时的样子早已融入其中,李文浩又怎么会答应一号将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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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你可是跟着我一路了。”酒娘依旧还是那身红衣,倒骑着黑驴对身后步行的素衣僧人喊道。
僧人双手合十作揖,辩道:“小僧未曾跟着姑娘,只是同路而已。”
“儿啊~儿啊~”僧人的话何止酒娘不信,就连她坐下的黑驴都忍不住开口嘲笑。可即便是这样,僧人依旧不为所动,酒娘向前他便紧跟其后,酒娘若停下歇息他同样会盘膝坐于树下……
油盐不进犹如狗皮膏药般的行径气的酒娘捡起地上石子便朝他丢去,不偏不倚正中眉心,一道红印浮现,竟使得宝相庄严的僧人隐约间带着一丝邪魅。
不知是否产生错觉,酒娘恍惚之余感到熟悉,下意识的想要走上前去亲近,好在黑驴一声嘶鸣将她及时唤醒,这才没有做出丢人的事来。
升起篝火,酒娘不知从哪寻来一只锦鸡,来到溪水边动作娴熟的清理完毕,望着被架在火上烘烤的锦鸡,脑海深处一张张不知何时经历的画面快速闪现又再次沉沦!转瞬即逝间只依稀可捕捉到两人残存的模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