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充耳不闻,见弓箭对来犯的女子起不到太大作用,连忙吩咐盾兵上前将她围住。
眼看对方咄咄逼人要下死手,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酒娘驻足立定,静等盾兵缓慢向她走来。
“住手。”营地传来月含清的声音,远望着那一身熟悉的红衣,不知怎地眼眶竟有些湿润。
营房的士兵把持大门,没有将令不肯放行。“将军莫非是要拦我。”
面对月含清的质问,王闯不卑不亢道:“还请太子妃见谅,末将得到的命令是保护太子妃安全,任何闲杂人等皆不可接近。”
“她叫酒娘,是我师傅。”
“王命在身,故此亦不可接近。”
美人一笑冬雪失色,被一个小小偏将顶撞月含清也不羞恼,只是淡淡的说道:“徒弟出嫁师傅送行,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要拿王命来将我呢!”
“末将并无此意,既然是师傅送行,劳烦太子妃先让令师尊放弃抵抗,待末将派人检查过后再相见也不迟。”
武将粗鄙,随行的文官害怕场面变得不可控,赶忙跑过来解释道:“太子妃,王将军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令师尊先前闯营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令多人生死不知,所以还请您体谅我等。”
文人虚伪,月含清算是被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二人恶心到了,说白了不过是因为在酒娘那里吃了亏,想讨回些颜面罢了。
面对未知,领军者还这般逞强好胜,难怪梁国近期战果总那般不尽人意。
无奈道:“既然将军这般铁面无私,那还请自便。”
文武二臣表面谦逊,转身便换了副面容,王闯对着远处的盾甲兵下令:“拿下。”
听得将令,早已按奈不住的盾甲兵持矛向圈中的酒娘逼近,直到锋利矛尖离美人身躯不足半尺才停下脚步。
如此近的距离,王闯确信只需轻轻往前递进,太子妃的师尊便可香消玉殒命丧当场。
“您是太子妃的师尊,只要你交出解药并向我的手下道歉,本将绝不为难。”在他看来酒娘现在不过是待宰羔羊,生死在他一念之间,除了接受再无出路。
“羔羊”酒娘似乎真的被吓到了,胆怯怯地说道:“将军你说的可是真话?只要道歉便不为难小女子?”
果然,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真不知太子妃为何要认这人为师,不过是一尊美艳花瓶罢了。“军中无戏言。”
同时对身处营房内的月含清说道:“太子妃放心,末将只是吓她一吓,断不会真的伤害,不过还请太子妃明白,江湖戏法终归上不了台面,您是我梁国的太子妃,身边三教九流之辈还是少些为好。”
年龄果然是最好的伪装,月含清知道王闯敢这么放肆地不顾身份教育是欺她年幼,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哪怕身份高贵,在他们看来不过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将军教训的是,那我回房静候佳音。”说完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文武二臣相视一笑心道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甚是可爱。
观众离开,酒娘顿时没了继续表演的兴趣,抬手间围着她的兵甲皆废,如烂泥似的瘫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