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维多利亚码头灯火辉煌,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停靠在岸边。赌船上的灯火将整个码头照的如同白昼,吸引着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
顶楼的贵宾赌厅内布置的金碧辉煌,明亮的灯光将一切都照的十分醒目。
赌桌排列整齐,各式各样的赌局摆放在桌上,吸引着客人们的目光。一些客人围在赌桌前,聚精会神地观看别人赌博,而另一些客人则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享受着赌厅内提供的各种服务与美食。
整个赌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氛围。
墙角的沙发上,蒋芸芸接过服务生端来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后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来港岛前,看了不少镇关西的资料,他虽然为人嚣张霸道,但做事却谨慎入微、滴水不漏,哥哥你想让他上赌桌和你赌恐怕没那么容易。”
蒋山河闻言满不在意地大笑道:“你不用担心,既然我提出这个想法,那我就有把握能办到。”
见他满脸的自信的样子,蒋芸芸虽然不解但也不再多言,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面正在拿眼角余光偷看她的骆驼和蒋天生,内心暗暗有些不悦。
没想到在江湖上名声一向不错的蒋天生和骆驼竟然这么好色,可想而知在道上有风流成性之称的镇关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她暗暗悱恻之时,在她们前面不远处,包厢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帮人迈着从容稳健的步伐从里面缓缓走出。
蒋芸芸好奇地抬眼望去,领头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像一颗笔直的松树,英俊的五官犹如雕塑般立体,侧背头的发型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镜框闪耀着微妙的金光,透露出优雅而自信的气息。
镇关西!
与其相同的是郑继荣出包厢时同样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蒋山河等人,见到堪称绝色的蒋芸芸后,他嘴角微微上扬地迈步走上了过去。
蒋山河见到他们直奔自己这边而来,深吸一口气起身笑道:“哈哈哈,这位一定是郑继荣郑先生了,我是湾岛蒋山河。”
“蒋山河”
郑继荣没有理会他伸出的右手,而是挑了挑眉毛说道:“名字倒是不错,伱是蒋天生的儿子?”
“嗯?”
蒋山河等人闻言脸色一变,他沉声问道:“郑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哈”,郑继荣握住他的手,指着他轻笑道:“蒋先生不要介意,我这人最爱开玩笑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蒋山河顿了顿,脸上强扯出笑脸道:“怎么会,一句玩笑而已,我蒋山河的气量还不至于那么小。”
话虽如此,但他与郑继荣紧握的手掌却在不断加力,这王八蛋一见面就挤兑他,竟然说自己是蒋天生的儿子,有没有搞错,就算同样姓蒋也应该他是我儿子才对!
然而,蒋山河发现无论握的多么用力,对面的那只手却依旧纹丝不动,相反的是,他的手掌却被镇关西握的越来越紧,传来了一种剧烈的疼痛感。
郑继荣望着对面脸色越发涨红的蒋山河,好笑地问道:“这位蒋先生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呵呵呵。”
就在蒋山河要疼出声时,在他身后的蒋芸芸轻叹一口气走到郑继荣面前伸手道:“郑先生你好,我是蒋芸芸。”
郑继荣见状松开自己掌心的糙手,温柔地握住蒋芸芸的纤纤玉手,感受着那一份细腻滑腻的肌肤,他温和地问道:“不知道芸芸小姐和蒋山河先生是什么关系?”
蒋芸芸微笑道:“我是他妹妹。”
郑继荣闻言故作惊讶地望了一眼又矮又搓的蒋山河,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们父母的优缺点竟然能在你们兄妹俩身上体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听到他的话,蒋芸芸有些不悦道:“郑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不合适吗?”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以为你们湾岛的小混混都是这么说话的呢。”
“你!!!”
蒋芸芸生气地甩开郑继荣的手,瞪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我们是来你赌场消费的,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吗?”
郑继荣笑了笑,瞥了一眼他们兄妹俩身后的蒋天生和骆驼后,耸了耸肩开口道:“欢迎你们过来消费,只不过我有些担心你们口袋里的钢蹦够不够用,这层贵宾厅每次下码都不能低于十万。”
“你们赚的都是一些刀尖舔血的辛苦钱,可别一下子全输光了。”
此时的蒋山河经过郑继荣接连的言语讥讽,脸色已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他黑着脸沉声道:“郑先生与其担心我们,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赌场里的钱够不够输吧,别到时候营业第一天就被人把钱全部赢走,那可就有乐子了。”
郑继荣朗声笑道:“赌场打开门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赢有输,我巴不得每个来我赌场消费的客人都能乘兴而来满载而归,蒋先生的话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郑继荣了。”
蒋山河听到后,忍不住暗暗冷哼一声,场面话说的比谁都好听,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输惨了的话,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他将目光越过郑继荣,投向在他身后看戏的王百万、郑标等人,蒋山河思索片刻后,咧开嘴大笑道:“诸位老板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两把?”
王百万摸着下巴上的黑痣,轻蔑地瞧了一眼蒋山河不屑道“你这个土包子是什么身份,跟我王百万玩牌,你也配?”
靠北!
蒋山河心底暗骂,怎么这帮港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气人!
就在他尴尬之时,郑标抽着雪茄云淡风轻地开口道:“跟你玩两把也不是不行,你带了多少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