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潇闭着眼,把毛绒绒的脑袋,又往林歌怀里拱了拱,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妻主……我好喜欢你。”
第二天清晨。
林歌带着姚之陶往村口走。
昨天慕乐绫说要她独自前往。
想都不用想,肯本不可能。
凭什么听他的?
身边的姚之陶挠头,知道恩人这是要做什么。
一想到要回去了,心底也是难受的不行。
“恩人,真要如此?”
“嗯。”
林歌都被她这幅优柔寡断的模样,弄的有些烦了。
“你一女人,怎么如此磨唧,你要想不去,那就当我白瞎从未救下过你这个人吧。”
姚之陶第一次面对林歌时,出现恼怒之色。
“恩人!你这是挟恩图报!”
“对啊,这不明摆着么?”
姚之陶一噎,面上的恼怒瞬间消失,有些颓然道:“恩人,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现在背后势力不够,回去了也是找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三妹心狠手辣,知道我还活着,定不会留情,到时群起而攻之,我招架不住可什么都做不成。”
林歌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姚之陶,你不用故意这般示弱,想逃避不可能,昨晚上我就跟你说过了,过个两年,我会去南都帮你一把,但在此期间,你必须给我顶住。”
姚之陶脸上惊疑不定,脚尖微动,想脚底抹油开溜。
可林歌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子,防止她有任何逃跑的迹象。
“姚之陶,你不用在这里给我装害怕,我不信你在南都没有任何倚仗,既然我救你一命,总得把恩情还了吧?就当这段时间以来,收留你的报酬。”
姚之陶深呼吸口气,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蔫头耷脑的开口。
“恩人,你早看出来,何必强逼于我。”
林歌指出的不仅是姚之陶装害怕回南都,还有明确指出她目前所拥有的势力。
让姚之陶心里多少有些震动。
她再次确定,林歌绝对非寻常乡野农女,不然不会对远在南都的形势如此清楚,看的透彻。
姚之陶也不是傻子,她早看出林歌的不凡,自是想要拉拢。
可这一个多月下来,她对她献殷情不为所动,让姚之陶多少有点挫败感。
其实姚之陶完全想岔。
林歌之所以清楚形势,那是有记忆外挂这种东西在啊。
她才不会闲的没事管什么国家大事。
咸鱼生活是不香了还是怎么的?
这世界跟她有个毛的关系。
原主后半生在朝堂混迹多年,自然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记忆里,南都的大皇女是死了的,可这次被她救下,无疑改变后续发展。
俗话说,上头有人好办事。
这妥妥的一个工具人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
林歌淡道:“慕乐绫想要搭上南都的线,你也正好可以利用一番,如他所愿让他接触到黄凝,他都暴露在你眼皮子底下,要这都抓不住,那就当我看你看走了眼,往后咱们不必联系。”
姚之陶叹了口气道:“恩人,你不用激将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慕乐绫,可他只是一小小知府的儿子,他掀不起风浪。”
林歌不想跟她在这上面多废话,直接道:“慕乐绫要回南都,我会把你送到他那边,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我只要昨晚上跟你商量好的结果。”
她眸光带起一丝危险,重重拍着姚之陶的肩膀,轻声道:“姚之陶,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别总想着扮猪吃虎,扮猪扮的时间久了,到最后可就真成了猪,我的实力你也清楚,回去后不会让你单干。”
姚之陶得到最后的准话,表情微微变化一瞬,不复刚才那副唯唯诺诺,顿时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