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夏司珩眼中的戏谑忽然消失了,他继续道,“本王对你是认真的。”
炙热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有些烧。
夏司珩将册子拿起来,翻到自己生辰八字那一页,“母妃连生辰八字都给你送来了,她知道我们的事,定不会给你他人名册。”
“你若愿意,让子暮和子星姓夏,本王也没有意见。”
这次,他敢直面她了。
有过一次说心里话的经验以后,夏司珩清澈梳理,也没有再害羞。
反而害羞的,却是刘婉。
刘婉垂下了眸子,“王爷您是极好的人,可我已是二嫁之身,晚晚虽是您的女儿,但我与谢晋安的夫妻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已非清白之身,如何能与你般配!”
这就是她一直在考虑的原因。
不是夏司珩不好,而是因为他在她心里实在太好了,
所以觉得他值得更好的姑娘来配,起码,清清白白。
不像自己,六年前新婚夜,已同谢晋安圆过房了,虽晚晚是夏司珩的女儿,但她的第一次毕竟是谢晋安。
夏司珩都要被气笑了,他双手扶着刘婉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你与谢晋安有什么夫妻事实?成婚五年,他都未曾碰过你,你怎就不配了?”夏司珩眼底带着浓浓的疑惑。
刘婉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微动,有些不可置信,“王爷,新婚夜我与他同过房的。”
并不是同他说的,谢晋安未曾碰过她。
出嫁之前刘夫人给了她避火图,她当时没敢看,若不是嬷嬷同她说,夫妻之间衣衫不整地亲热是正常的,让她不要羞涩。
新婚夜,谢晋安便是衣衫不整地抱着她亲热,没过多久,他便打了个哆嗦就说累了。
还叫了一次水。
她虽不曾有什么感觉,但想来男人应该是懂夫妻之事的。
她不清白了。
“你与他同过房?”夏司珩眼底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们怎么同的房?可有落红?”
可刘婉被下药送来的那晚上,他们纠缠的那晚,分明是有落红的。
谢晋安怎么可能与她同房过?
此话一问。
刘婉顿时羞愤交加,她冷冷地拿开夏司珩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过了身子,
“王爷,您越矩了!”
他们还并未确定关系,孤男寡女在单独在一处也就罢了。
夏司珩居然同她说这个。
想起新婚第二日,黎氏和老夫人听说她没有落红,眼中那种鄙夷和冷淡,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估计是讨了人嫌了,她们不断地说她如何如何不好,不断地说她生育困难。
让她一直以为不能生育,是自己的问题,所以那几年,她不断喝药调理身子,默默受了很多委屈。
谢晋安见她没有落红也对她不冷不淡的,估计是嫌弃了,以至于后来都没有来过她房中。
一想到这个,刘婉心底就压抑得难受,她嫁人之前,确实是清白姑娘,怎么会没有落红。
想到这些,她眼眶微红,不敢面对夏司珩。
夏司珩苦笑几声,他再度将刘婉的身子转过来,见到人微红的眼眶,他大抵是猜到什么了。
他声音放轻对她道,“我不是故意要问这些闺房之事,只是我实在好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刘婉吸了吸鼻子,“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非来我这问这些。”
他语气很小心,将刘婉心底的怒火压了下去。
想来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夏司珩笑了笑,轻点了她的鼻尖,“你确实没有同谢晋安圆过房。”
刘婉抬头看他,这次,带着不可置信的,是她自己。
夏司珩见她没有方才的怒气了,才继续解释道,
“其实,你的清白之身,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