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奶奶想知道是谁,那就是大奶奶自己的事了。
刘婉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掩下心中的激动,对庆妈妈道,“这次多谢你了,盼春,拿些金瓜子来。”
庆妈妈受宠若惊,忙伸出双手接着。
一把金瓜子,可是她一家子半辈子的吃食了。
这大奶奶,比老夫人大方多了,她以前怎会瞎了眼,帮着老夫人害大奶奶呢。
庆妈妈心底生出一股懊悔。
刘婉趁机道,“以庆妈妈您的资历,这院里的每个管事婆子,都该以你为首才是,改日我去同主母说说,让她给您换个轻松的差事,您看您,手都生冻疮了。”
那是大冬天洗衣服洗的。
就算不碰冷水,也能在夜里疼得龇牙咧嘴,更别说她如今还要在结了冰的水里洗衣服了。
庆妈妈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朝着刘婉跪下,磕头,“大奶奶不计前嫌,老奴生生世世感恩您。”
她跟了老夫人快一辈子了,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反而被她害过的刘婉,却待她如此,她心里又愧疚,又感恩。
刘婉将小娃娃交给盼春,过去扶起了庆妈妈。
“起来吧,地上凉。”
庆妈妈走的时候,眼眶里是带着泪的。
玉佩在夏晚晚手上玩,她一脸沉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娘亲······玉···不好的。”
这块玉是不好的。
刘婉皱着眉头,从她手里接过玉佩。
确实是皇家的东西不错。
可堂堂一国长公主,被乡野村夫囚禁玷污了两年之久,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长公主被救回以后,她为何会放过许波一家呢,这不合道理呀。
“娘亲···煮父···咿呀咿呀的呀。”
小家伙看她,口齿不清地咿呀吐字,刘婉从她的心声里听懂了。
至于为了什么,夏晚晚也想不通。
然后许家和景安侯府,两家就一直交好了。
竟有这样一段渊源。
刘婉忽然懂了,为何全府人都向着许柔柔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又在想,究竟是谁在背后默默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