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动了算卦的念头,她便感觉一股困意袭来。
刘婉听见女儿的心声,才去瞧她,襁褓中的婴儿已经睡着了。
她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
她脑子清楚,知道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她要支棱起来,不能随意让他们拿捏了。
她让盼春将她扶起来,提笔写了一封信,“送回去给我阿兄。”
第二日一早,她派人去请了老夫人和谢晋安过来,商议满月宴的事。
“为何要将满月宴定在初六?招娣不是初九才生的吗?”谢晋安语气不免重了点。
怀山才是初六生的呀,总不能让怀山在侯府一起操办吧。
难道要将见不得光的事告诉大家吗?
老夫人比较沉得住气,道,“为何要提前办满月宴呀?”
刘婉淡淡回道,“老太太,夫君,你们怕是不知道,我阿兄晋升了刺史,前几日刚被指婚给了五公主,五公主初六那日出宫与我阿兄相看,若晚晚的满月宴定在初六,阿兄定会和五公主一同前来。”
是侯府攀上皇家最好的机会。
老夫人顿时眼睛都亮了,“真的?五公主真的会来?”
五公主可是皇后嫡出的女儿,在皇家受尽了陛下和王爷们的宠爱,据说全天下最大的珊瑚,被陛下赐给了五公主,摆在她宫中当许愿树呢。
这样的人,居然看上了刘婉的兄长。
她又看了眼自家孙子,晋安明明长得也不差的。
不过,这确实是个攀上皇室的好机会,皇家的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来的。
“当然是真,家兄已经应允了。”
刘婉点头道,眸光一直在老夫人和谢晋安脸上停留。
谢晋安脸色不太好看。
但他也知道,皇家的人来,是对侯府多大的殊荣。
刘婉乘胜追击道,“对了,老太太要改晚晚名字,怎也不提前说一声,在您长命锁送来之前,我就给兄长送去书信了,整个刘府都知道我女儿叫晚晚了。”
老夫人愣了一会,嘴唇动了动。
刘婉又道,“估计兄长也告诉五公主了。”
老夫人脸色难看,但也没有过多表达出来,“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也不好改了,晚晚就晚晚吧,等百日宴的时候,再赐几个小名让小娃儿抓就是了。”
这时,襁褓中的婴儿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都捏成拳要打人了。
刘婉将小拇指给了小晚晚玩,对老夫人道,“好,到时我让我阿兄阿嫂请太子的老师陈太傅来给晚晚写几个好字。”
小晚晚双眼亮晶晶的,展开了小手的指头,挥舞想鼓掌呢。
老夫人瞧了她一眼,闪过一丝嫌弃,“一个女娃罢了,何必大动干戈请陈太傅来提字,这人情留着或许以后还有用呢。”
刘婉笑了笑,“这是阿兄的人情。”
不是侯府的。
老夫人哽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谢晋安觉得这样不错,便道,“夏太傅能来提字最好了,到时让他给府中的少爷们都提几个好字,也算是侯府沾了太子老师的光。”
老夫人眼角抽了抽,不满地看向谢晋安。
谢晋安转头,“难道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