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飞等得有些不耐烦,便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吴芍芬的下巴,让吴芍芬直接露出了她的脸。
吴芍芬的容颜并非倾城之姿,却自有一番妍丽可爱之处,尤其是那股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更是让人难以忽视。
而江鸿飞,恰好偏爱这样高挑、身姿曼妙的女子。
江鸿飞没有废话,直接伸出手臂,将吴芍芬拉了起来。
随后,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吴芍芬惊慌失措——江鸿飞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同时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屁股,一猫腰就将她给扛了起来。
头一次被一个男人抓住屁股又被一个男人给抗了起来的吴芍芬,顿时就又羞又慌!
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吴芍芬,一下子就像是触电一般,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心跳如鼓!她想要反抗,想要逃离,却又害怕激怒江鸿飞,更担心赵构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她无助地看向赵构,期望他能伸出援手。
但赵构此时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仿佛入定的高僧一般,根本就没往江鸿飞和吴芍芬这边看,就好像,赵构一点都不关心江鸿飞怎么对待吴芍芬一般,一心置身事外。
绝望之中,吴芍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愤怒。
她咬紧牙关,试图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想要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江鸿飞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威胁道:“你若敢有任何异动,朕便处死赵构。”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吴芍芬的抵抗意志。她只能任凭江鸿飞将她扛起,一步步走向寝宫深处。
吴芍芬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更深的,是对赵构的失望和愤怒。
她不明白,赵构为什么能这么贪生怕死?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放弃她,为何他能如此冷漠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带走。
吴芍芬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闭上眼,将这份屈辱与不甘深埋心底,转而化作对命运的嘲讽与不屈。
被江鸿飞扛在肩上的她,视线虽被限制,但心中的世界却无限放大。她回忆起与赵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以为的甜蜜与依靠,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割裂了她对赵构所有的幻想与信任。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在关键时刻,赵构会选择沉默与逃避,将自己推向深渊。
被江鸿飞扛在肩上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痛得她几乎窒息。但她知道,此刻的挣扎与反抗不过是徒劳。
阳光映照着江鸿飞冷峻的面容,他的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将吴芍芬轻轻放在柔软的锦榻上,动作虽粗鲁却也不失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又或是内心深处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作祟。
“你,不必如此怕朕。”江鸿飞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朕将你带进来,也是为了你好,赵构心中只有他自己,你即便再忠贞不渝,他也不会为了你挑战朕的怒火的,你留在那里,只会自取其辱。”
吴芍芬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睁开眼,目光如炬,直视着江鸿飞,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些什么。然而,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以及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帝王之气。
吴芍芬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奴婢虽为弱女子,却也知礼义廉耻。陛下今日之举,恐非明君所为。”
江鸿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走近吴芍芬,俯身低语:“在这皇宫之中,朕便是规矩,朕便是道理。而你,不过是一无人在乎的玩物而已,你的爱人、你的家人,有谁在乎你吗?不如,你也学一学赵构,更爱你自己,这样你活得也轻松一些。”
吴芍芬闻言,心中一震,她突然意识到,江鸿飞说的对。
她的家族,得知她进了江鸿飞的后宫,不仅不想办法救她,还希望她能得到江鸿飞的宠爱,让她的家族获得发展的机会。
为此,她的家族还想办法,将他们家族最漂亮的吴玉奴送入江鸿飞的后宫,想助她一臂之力。
当然,她也明白,她的家族好不容易靠着她救了赵构,才在南宋那边获得了一点权柄,南宋就亡了。
没摸到权柄的人,可能不知道权柄到底多有魅力。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遥远又诱人,吸引着无数灵魂为之倾倒,甘愿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征途。
这也就不怪她的家族会迷恋权柄了,进而不择手段地想要再次获得权柄。
而赵构,不仅几次三番的辜负她的爱意,还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往江鸿飞的怀中推,根本不值得她如此付出。
她心中那盏曾为赵构独亮的灯火,渐渐在寒风中摇曳,光芒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于这无尽的夜色之中。每一次的深情相待,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推拒与漠视,她的心,便如被冬日里的霜雪层层覆盖,冰冷而坚硬。她曾以为,只要她足够坚持,足够温柔,便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却不料,这冰下藏的竟是更深的寒冷与背叛。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为自己而活。”
想通了的吴芍芬,并没有静静地躺在锦榻上,而是猛的抱住了江鸿飞,她要报复赵构对她的背叛,她要为了自己而活……
很快,寝宫外的赵构,再一次迎来了暴击。
这一次,赵构的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吴芍芬是真的喜欢他,也真是愿意为他去死,是他亲手将吴芍芬推到江鸿飞的怀中的,亲自把这顶绿帽子扣在他自己的头上的。
这一刻,赵构想起来了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当初,李煜在熙陵外,等着我先祖幸小周后,亦是我这般无奈罢?”
赵构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如果能从来,他肯定选择,在手上拥有百万大军的时候,跟江鸿飞拼了,而不是不顾一切的逃、只想苟活、只想偏安。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这一刻,赵构也终于能体会到了他父兄所受的屈辱、他父兄内心中的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