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乐和这么说,蔡攸不禁犯了难!
可折家也好,杨家也罢,他们所世袭的也只不过是一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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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说:“反国逆贼,何足为道!只恨臣力微,不然直把他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江衍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吾之愿也!”
宿元景说:“臣这身份去行这招安一事,倒也合适,只是朝中有一人比臣更合适。”
宿元景说:“原本派侯蒙前去最合适。他常言江衍以区区草寇之身横行齐魏,官军数十万无敢抗者,其才必过人,今清溪盗起,不若赦江衍,使讨方腊以自赎。奈何,江衍如今势太大,不派重臣前去招安,此事难成也。”
他们蔡家人竟然在水泊梁山出仕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麻烦可不小。
蔡攸头脑聪明,很善于临场应对。有一次,曲宴刚开始,赵佶出了一副上联,让蔡攸对下联。上联是:相公公相子。蔡攸眼睛眨巴了几下,对曰:人主主人翁。对联非常巧妙,赵佶龙颜大悦,满座也都称赞不已。
五代十国时期,封建割据激烈,少数民族地区各土著首领在羁縻州的基础上,趁中原各国相互征战之机,亦相互攻伐,以大并小,以强吞弱。一些强宗大姓扩张势力,逐渐脱离中央王朝的控制,成为地域性封闭的独立小王国。
接着,赵佶便叫抬上御案,拂开诏纸,就御案上亲书丹诏。左右近臣,捧过御宝,赵佶自行用讫。又命库藏官,教取金牌一百面,银牌三百面,红锦一百匹,绿锦三百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尽付与蔡攸。又赠正从表里二十匹,金字招安御旗一面,限日便行。
只有像十节度那样,为赵宋王朝立了一辈子功的强人,才有机会做到节度使一职。
蔡攸的反应,让赵佶心下一松。
也就是说,赵佶要得不是一时的得失,而是彻底消灭四大寇这四个他的心腹大患。
“这……”
因此,乐和断定,蔡攸担心的肯定是,他自身的安全。
乐和陪着笑说:“相公自是不怕,然有此关系,于相公完成官家重托,亦有好处。”
赵佶问:“是何人?”
这么说吧,赵佶现在想要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招安到水泊梁山,然后用水泊梁山去平定另外三大寇。
这时,乐和又说:“再者,相公此前派小人去打探蔡九相公的下落,小人已然打听到了。”
乐和提醒蔡攸:“相公莫非忘记蔡夫人了?”
蔡攸大惊失色:“臣去招安?!!!”
为了这个出路,赵佶有让江鸿飞敲诈一大笔的觉悟。
随着麟州杨氏、丰州王氏相继落寞,麟、府、丰三州现在都已经在折家的世袭统治下了。
蔡攸生气地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说甚么条件,教我如何去招安?”
蔡攸这才想起来,赵佶只说让他去招安,却没说给江鸿飞和水泊梁山的人什么招安的条件!
蔡攸、王黼、李邦彦都是赵佶的宠臣,赵佶时常在宫中开设曲宴招待他们。
所谓羁縻,“羁”就是用军事和政治的压力加以控制,“縻”就是以经济和物质利益给以抚慰,即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特殊的行政单位,保持或基本保持少数民族原有的社会组织形式和管理机构,承认其酋长、首领在本民族和本地区中的政治统治地位,任用少数民族地方首领为地方官吏,除在政治上隶属于中央王朝、经济上有朝贡的义务外,其余一切事务均由少数民族首领自己管理。
说到这里,蔡攸忙一捂嘴!
蔡攸觉得有礼,心也立即就放了下来,但他嘴上仍旧满不在乎地说:“便是他有害我之心,我亦不怕,为了大宋,我抛头颅洒热血又当如何?!”
蔡攸皱着眉头问:“那又是为何?”
蔡攸问:“哦?打听到了,他人现今在哪里?”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赵佶要得不是那种肯定会跟水泊梁山斤斤计较进而会跟水泊梁山谈崩了的人才,他要得就是蔡攸这种会见风使舵的歪才。
乐和不答反问:“敢问相公,官家给了水泊梁山甚么优厚的条件,来教相公说服江衍接受招安?”
加上蔡攸这又通过了赵佶的考验。
想了想,赵佶还是对张迪说:“去将蔡攸请来。”
乐和明白蔡攸的担心,他说:“梁山贼寇应该也不想暴露此事,才教蔡九相公改了姓名,不然没必要多此一举。”
而且,折家数百年间世居府州,内屏中国,外攘夷狄,五代诸国与赵宋为减轻西顾之忧,才皆许其父子兄弟相传,袭其世次。
这可以说是赵宋王朝目前为数不多的出路之一。
是。
可现在四寇并起,赵宋王朝危如累卵,大厦随时都有可能倾倒。
赵佶与蔡攸两人不仅是君臣关系,二人私交也非常好,私下里二人时常不拘君臣之礼。
赵宋王朝统一内地之后,顺应了五代时期形成的这种情势,摄唐制并使羁縻政策更加完善,树其酋长,使自镇抚,并进一步笼络少数民族首领,对其有力者更赐以疆土。
要知道,赵宋王朝历来的招安,也就是给这些官职,就这,朝中的那些大臣还都不会信任这些被招安的强人。
不想,乐和语气一转,又道:“只是,即便相公有这层关系,亦难以完成官家重托。”
顿了顿,乐和又说:“既然梁山贼寇未对蔡九相公不利,还教蔡九相公在他们那里出仕,想必相公前去招安,亦会得到礼遇。”
蔡攸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乐和的说法。
反应了一会,蔡攸听明白了,乐和所说的,哪里是羁縻政策,分明就是给江衍割据山东、河北找个合适的说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