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要是说出去,王庆可就名誉扫地了,搞不好他的房山会因此而散伙也不一定。
王庆忙道:“刚刚是小弟口误,小弟的意思是,兄长要是抢小弟看上的娘子,可就坏了江湖规矩。”
江鸿飞悠悠地说:“坏了江湖规矩的是贤弟你啊。”
“都说了,别扯东扯西的,只说眼前这事!”王庆急道。
“为兄说的便是眼前这事。”江鸿飞说。
一听江鸿飞还在狡辩,王庆一呲牙:“请兄长明言,若能教小弟哑口无言,小弟不仅将此女拱手相让,还给兄长赔礼道歉。”
江鸿飞点点头:“行,那为兄就教贤弟哑口无言。”
江鸿飞看向程婉儿,一脸别怪我的表情说道:“兄弟如手足,我不能看他错下去,故而……唉~!”
程婉儿让江鸿飞搞得一头雾水:“这都甚么跟甚么啊?天大圣到底在说甚么?”
江鸿飞扭过头看着王庆,说道:“实不相瞒,她是为兄的相好,虽不是正妻,却也是你嫂嫂,你要劫自己嫂嫂去当压寨夫人,到底是谁坏了江湖规矩?”
江鸿飞此言一出,程婉儿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江鸿飞这么说,是想救她,所以,还算机灵的她,赶紧装出一个羞臊不已的神情,用实际行动告诉在场的众人:“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他的相好,让你们发现了。”
听江鸿飞这么说,董平这个莽夫的火“腾”得就烧到了脑瓜顶,尤其是当他看见程婉儿羞羞答答的一副认了此事的样子!
好在董平也没蠢到家,他还是有所怀疑地想:“江衍该不会在骗王庆罢?程小娘子则是在配合江衍?”
程万里最理智,他觉得,江鸿飞肯定是在用这种方法保护他女儿,或者用这种方法霸占他女儿。
王庆则差点没气吐血了,他不无气愤地说:“你当我耳聋?她刚刚喊得是,求天大圣救我们性命!有哪个女人跟自己男人求救,会喊他绰号?”
“哪个女人会轻易承认这种事?当然要装一装了。”江鸿飞理所当然地说道。
王庆面沉似水地说:“兄长该不会以为这便能说动小弟罢?”
江鸿飞点点头:“当然,换成是我,我也不信。”
“恁地,兄长还有甚么可说的?”王庆问。
“为兄可以证明,她是为兄的相好。”江鸿飞说。
“兄长如何证明?”王庆问。
“你应当知晓她姓程了罢?”江鸿飞不答反问。
“程相公已然自曝过身份了。”王庆说。
“那他应该不会说自己女儿的名字给你们听罢?”江鸿飞问。
在这个世界,未出阁的少女的名字是个秘密,其家人不会轻易说给外人听的,她们对外的称呼都是某小娘子、某家几小娘子诸如此类。
当然,事事无绝对,如果是其家亲近之人,也是能知道该未出阁的少女的名字的。
但作为第一次见面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的名字。
王庆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照实答道:“并未。”
江鸿飞并没有在此事上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她叫程婉儿。”
江鸿飞此言一出,程万里等少数知道程婉儿名字的人全都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江鸿飞真能一口就道出程婉儿的真名!
程婉儿也极为吃惊,她暗道:“她怎么知晓我的名字?莫非他真打过我的主意?”
见到了程万里等人的神色变化,不少人都猜测江鸿飞应该是说对了。
而原本还能压住他心中怒火的董平,立时怒火中烧,他真是没想到,看起来冰清玉洁的程婉儿,竟然跟江鸿飞有染!
“这个小贱人!亏得洒家还对她一往情深!”
至于王庆,他也看到了程万里等人的神色变化,可他还是不信道:“许是他们中的谁以传音秘术说与兄长听的,又许是他们皆是戏子,在配合兄长,总之,兄长想以此教小弟哑口无言,却是不能。”
江鸿飞淡淡地说:“为兄说以此来证明她是你嫂嫂了吗?”
王庆一怔,问道:“那兄长何以证明她是兄长的相好?”
江鸿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屁股上有一块胎记,这种事,别人总不会知道罢?”
江鸿飞此言一出,薇萍下意识地一捂嘴,害怕露馅的程婉儿早已经低下去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至极的神色!
你道为何?
程婉儿的屁股上真有一朵梅花形的胎记!
此事,在程婉儿的母亲死后,就只有程婉儿和薇萍两个人知道,世间绝无第三个人知道,包括程万里!
看到薇萍的神色变化,江鸿飞也是一怔!
这纯纯粹粹是江鸿飞随便编的。
江鸿飞心想,有自己在这里,借王庆一万个胆子,王庆也不敢亲自去看程婉儿的屁股上有没有胎记,而王庆要是找别人去看,别说自己可以用传音警告,李助那边也能想办法将这假的变成是真的。
不想,江鸿飞歪打正着,竟然蒙到了这种小概率的事。
如此一来,江鸿飞就更有底了,他看着王庆,问:“贤弟要不要找人来验证一下?”
说到这里,江鸿飞故意看了看王庆的队伍,同时说道:“贤弟这里似乎没有女娘,不然贤弟派人去将弟妹请来帮贤弟验证此事,若让别人帮贤弟验证,为兄怕贤弟不信啊。”
听江鸿飞提起段三娘,王庆有点反应过来了,江鸿飞不让他得到程婉儿,可能是李助捣得鬼。
而是与不是,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刚刚薇萍的神色变化,王庆也看到了。
不管这是真是假,王庆要是真去证实,先不说他肯定是输多赢少,关键他还将面临有可能彻底跟江鸿飞撕破脸的风险。
别忘了,江鸿飞的手上可是攥着精盐。
江鸿飞可以将这精盐给他王庆,让他王庆做大,也可以将这精盐给别人,叫别人取他王庆而代之。
所以,他王庆要是真敢将这最后一点脸皮撕破,那他王庆可就真有可能会接受一朝回到从前的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王庆冲程婉儿一拜在地:“嫂嫂,得罪了,望恁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弟一般见识!”
程婉儿犹豫再三,最后咬咬牙,通红着脸说:“叔叔请起,不知者不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