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遇一只手还捂着嘴不敢松懈,另一只手则开始在沟壑平整的田埂上撒欢。
乍一听这话也没过脑子,反口回了句:
“你36度5我36度5,加一块63度,能不烫吗?”
“......”
男人动作顿了顿,即使在这一触即发的瞬间,还能用实际行动纠正她:
“是73度。”
“——”
“......”
灵魂与灵魂契合,虔诚同亵渎勾缠。
这是一场持久的,没有胜负的战争。
最终,逃兵重返战场,叛者缴械归降。
——
“......”
江绮遇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连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觉会变奇行种的习惯都改了。
直到意识最后一次陷入黑暗,再睁眼,就已是天光大亮。
她先是眯着眼睛适应了几秒那过于强烈的阳光。
随着记忆逐渐回笼,双眼陡然睁大!
“!!!”
“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站都没站住,又十分丝滑地“扑通”一下正面趴了下去。
“嘶——”
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江绮遇打眼就看见了床头上摆放着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衣服。
似乎是新买的,连内标都还带着。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尺码合适的女士纯棉家居服,这才后知后觉地扶额叹息。
“......”
常言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点b酒,终究还是喝出事了。
不过她也没来得及多想,光速换好衣服,拿着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的手机就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江绮遇这人冒失又粗心,更别提是在宿醉之后。
离开的匆忙,自然没有看见餐桌上被人精心调整过角度摆放的早餐,
以及那张看似随意,实则写废了十几张的便签条。
——
而与此同时,祁氏分部顶层视野最好的平层办公室内。
沈驰逸和池故渊两人,却在刚刚听到了此生最大的笑话。
“你说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你小子老铁树开花了?!”
“......”
祁逾原本就心中郁结,看这两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就更烦了。
立刻后悔自己病急乱投医,拧着眉冲两人吐出一个字:
“滚。”
说完就要去按内线电话叫保安科把他们俩拖出去。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沈驰逸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眼神亮了亮:
“别别,你说你想问什么感情问题,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老池么?”
“?”
被莫名背刺一刀的池故渊瞥了他一眼,来不及争辩什么也向前探了探身子:
“说吧,有问题早发现早解决,别到最后闹得她逃你追,你们俩都插翅难飞。”
“......”
祁逾见状缓缓收回手,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再次令沈、池二人目瞪口呆:
“我要结婚了。”
两人闻言瞬间如遭雷击,只是还没从这个炸裂的消息中反应过来,这人竟再次放出今天的第三记重拳:
“怎么才能让她跟男朋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