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江绮遇又十分狗腿的主动请缨收拾残局。
待一切整理妥当,她站在客厅中央。
看着那“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誓死不与故土分离”的哮天犬,微微眯起眼睛:
“你还不走?”
祁逾一边拿着电视遥控器胡乱按键,一边假装听不懂:“去哪儿?”
“回你自己家。”
“江绮遇,”他仰头看她,圆领家居服露出一片精致锁骨,眼瞳黑白分明,让人只觉赏心悦目:
“我家在s市。”
“......”
此刻,江绮遇仿佛在这一拳能打到自己东一块西一块的男人头上,看到了两个毛茸茸的狗耳朵。
上面还飘着一行字幕:
被清醒状态下的大型犬撒娇糊了一脸。
江绮遇撇了撇嘴,但还是默认了他这一行为:
“那我回屋打游戏了,你别打扰——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得寸进尺的大型犬一把拽进怀里——
“......”
低头看了眼拦在身前的胳膊,江绮遇皱眉,用后脑勺去磕身后那人的下巴:
“你小子想耍流氓是吧?”
“嘘——”
而祁逾却轻嘘了一声,索性直接用下巴抵住头发,压低声音在她头顶道:
“你看,今天正好有重播。”
“?”
江绮遇一转头,就看到她上次打着商招祁逾的名头,用公司的报销在商场里买的巨大屏幕电视上,
赫然是她前几天录制的那一期《这么敢玩,你不要命啦?》
而此时好巧不巧,正好播到了打电话的环节。
简子亦正在众人的起哄下,磕磕巴巴的说着:
“......她叫江绮遇,我想娶的人就是她!”
一阵沉默过后,电话那边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你叫简子亦是吧?”
“......”
“你说你想娶江绮遇?”
嘶——
江绮遇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直到头顶轻笑再次传来,她才猛然灵光乍现。
拍了拍男人慵懒横陈在身前的手臂,语气带着些讶然:
“这不会是你吧?!”
“是我,”
祁逾也没想装,大大方方点头:
“当时正好跟池故渊在一块,恰好听到了你的名字。”
一听他承认,江绮遇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个土狗爱看的虐文情节。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咯咯乐,边看电视上顾寻简跟朋友磕磕巴巴地打电话边说:
“那你当时是不是恨得要把简子亦大卸八块,然后把我关起来,红眼掐腰吻,还要来一句:‘女人别走,命都给你’?”
“......江绮遇,”
祁逾有些无语低头看了一眼,拦在她腰间的手报复似的收紧:
“再说一遍,我是有钱,不是有病。”
说完自己顿了顿,从那咯噔文学中摘出一个“吻”字,嫌弃的语气猛地拐了个弯: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想让我亲你就直说,我勉强可以配合你。”
“?”
江绮遇瞬间敛了笑容,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
“滚。”
“......”
祁逾皱眉,小声在她脑袋顶上嘀咕: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亲过......”
“谁跟你亲过?”
“你。”
“我可没有,你别瞎说。”
“那我怎么记得早上跟人接过吻?”
祁逾声线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抬手将怀里的脑袋掰过来垂眸看她:
“不是你吗?”
江绮遇被人捏着脸也不打怵,一张嘴在焚化炉烧三天,出来还是硬的:
“我只是用我的嘴挡住你的嘴,用我的舌头把你的舌头顶回去,这能算接吻吗?”
看她那副天塌下来有嘴顶着的犟驴模样祁逾就想笑,索性顺着她点了点头:
“嗯,不算。”
低头轻啄了啄她光洁的脑门,笑容畅然:
“算你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