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之际,早晨竟然就已经有了一丝的冷意,湖畔高柳下的鸣蝉发出正在发出最后的悲鸣声,时而不约而同的静默,倒是有些让人不适应了。
杨过满头大汗,一个骨碌爬起身,走到水缸前面狠狠的喝了几瓢凉水。似乎还觉着不太过瘾似的,突然又舀起一瓢水朝着自己的脸上泼去。
嘴里还念叨着:“好凉快啊!”
此时,杨过正身在距离铁枪庙二里多地的窑洞中。
一缕微光从堵塞的石缝中穿了过去,打在了杨过的脸上。
那丝明晃晃的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了看昏暗的窑洞,杨过惊奇道:“梦耶?”
但下一秒便看到了土炕上的长弓,还有窑洞洞壁上所挂的箭袋。
杨过拿起长弓,不由自主的将丹田的热气运到了双臂上。
然后仿佛耳边有一个人在说话:“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崩的一声,弓弦声响,这弓好似长在手中一般,拉弓的动作也好似练习了不知道有多少遍,手中的弓一提起,全身就配合了就来,十分神奇。
“兄长,我真的有个亲人了”,杨过摩挲着手中的弓,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梦耶?那如果是梦,这弓和箭是哪里来的。”
“若不是梦,那兄长在何处?我为什么还在这窑洞里面,饶是杨过聪明也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难道是那个什么人生模拟器?那说话的人好生可恶戏耍于我,梦中还莫名其妙的的死了。”
“人生!杨过恍然大悟,难不成我在梦里可以活无数次都死不了吗?”
“人生好理解,可这模拟器是何物事,杨过挠头苦苦思索着。”
若是一般人凭白无辜得了东西,又学得了本事,其他也就不管了。
偏是杨过,他虽然年纪小,却极重义气,那梦中的认下的兄长柴荣待他极好。
初次见面就将价值不菲的长弓借给了他,还教导自己弓术。
此情不可不还,此恩不可不报。
再加上至母亲去世后,杨过孤零零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挚爱的亲人,这一离别浑然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想之下便悲伤不已。
杨过想到,既然是与兄长在梦中相识,那自然也可以再次在梦中相见。
想通之后,杨过又卧在了塌上,准备一觉睡过去。
初时辗转难眠,后半醒半睡,脑海中始终是一片混沌黑暗,再无别的踪迹。
杨过好生懊恼,难道不是入梦吗?
他起身叹道:“兄长难道不要我了,竟然如此吝啬,不肯入梦吗?”
此后数日,即便是晚上睡觉,梦中的世界再也没有再回去过!
杨过很是懊恼,但也没有办法。
话说自从他有了护身杀伐的兵器,自然心中长了胆气,几日之后,便将堵塞窑洞的石块搬走。
杨过再度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因为练武的缘故,米面粮油损耗的很快。
一个月后。
南湖一畔,一少年腰上悬着竹编的鱼兜,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个鱼跃跳入水中,便不见了身影。
此少年便是杨过,现在他却早已经不是那个因卖鱼不交摊位费,而被撵来撵去的落魄少年了。
一月前,杨过再没有入梦,但兄长说的话却都记在心中。
盖因兄长说过,乱世之中定使骑**熟,武艺超群,才能有一番作为。
杨过牢牢记得兄长说的话,每日清晨,要在林中射完数百,精疲力尽之后才去早饭。
如此下功夫,射箭的精度自然是一日千里。
自从他知道丹田热气的好处,对母亲教给他的那套心法愈发上心,日日勤练不停。
实在没有进展时,就练几招枪法解乏。
直到有一天,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骑过马,骑术怎能精进,需要买一匹马时,才发觉自己穷的叮当响,于是不得不重操旧业——捕鱼卖鱼。
有弓箭傍身,心中底气十足。
那几日,几个前来找他麻烦的青皮混混被他在水中狠狠的戏耍了一番。
一人力竭,沉入湖中,在水中差点溺死,杨过心想这人倒也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