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禄开了一枪后,一拉枪栓,便又上了一颗子弹,心中越发觉得这枪完全不是以前的枪能比的。
用起来太方便了。
陈永禄紧紧盯着那一排木屋的门,只见里面的士兵听到枪声后惊慌失措的拎着枪跑出来,陈永禄刚想说“开火”,可旁边的枪声已经杂乱响起。
陈永禄只得自顾自的开枪,随着一颗颗子弹,仿佛把这些年的绝望都发泄出去。
好在虽然没什么配合,不过枪支差距太大,那些秘鲁士兵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群人才冲出来,就纷纷中枪。
剩下的人连忙退回去,躲在里面根本不敢冒头。
……
“开始了啊!”听着远处的枪声,司徒业站在船头说道。
“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一万多人,枪也给他们准备了不少,有心算无心,这样还拿不下他们,带回去也没什么用!”关钱伯在一边道。
今天晚上的主力就是那些挖了十几年矿的太平军残军。
十个矿区的士兵加起来才五百多人,用的还是老式的火绳枪。
别说司徒业他们这次带来的长枪就有一千把,转轮手枪两百把,一万多个矿工就是用牙咬,用石头砸,也能打死那些士兵了。
“我们也动手!”司徒业说完,一行人就匆匆下船。
他们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占领港口。
伊基克警察局的人听到枪声后从家里跑出来,还没等跑到警局,在路上就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子弹打死了。
而本地的平民此时被枪声惊醒,都藏在家中丝毫不敢乱动,更不敢出门打听。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远处的枪声开始减少,而一些矿工已经跑到码头。
迎面看到码头附近的房屋外面都点着火把,照亮了半个伊基克,借着火把光芒可以看到街头巷尾都是一些穿着绅士服的华人青年。
“你们先自己找地方休息,天亮后上船!”迎面一个青年直接对他们道。
过了两个小时,城外的伊基克堡垒突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那些矿工将矿上的炸药都堆到堡垒大门处点燃。
伴随着巨响,伊基克堡垒内的守军直接被震翻,随后陈永禄、温秉钟便带着一群人冲进堡垒,紧接着堡垒里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枪声。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港口这边的矿工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推车,上面是营地里的食物。
毕竟一万多人是要吃饭的。
天开始亮起来的时候,温秉钟被人抬了回来。
“怎么弄成这样?”司徒业见状上前看了一下伤势,腰间中了一枪。
毕竟一起坐了一个多月船,双方也熟悉。
“反正我命硬,没当场被打死,这命就能捡回来!”温秉钟咧嘴笑道。
只要这些人都能上船,他就算死了也不亏。
“把医生叫来!”司徒业扭头道。
他们来时带了个医生,就是防止这种情况。
唐人街的医生,现在都很擅长看枪伤刀伤。
不过虽然有医生给治疗,接下来还要乘船前往巴拿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命是不是真那么硬了。
吩咐完之后,司徒业扭头看向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席地休息的华工。
参与这样的大事情,让他心情也有些激荡,难以自持。
随着天亮,一双双饱含期待的目光看向港口那边。
而船桅杆上也升起了玻利维亚的旗帜。
没错,他们用来传递信号的旗子是玻利维亚的旗,而玻利维亚是秘鲁的盟友。
这样就算遇到秘鲁海军,对方也得迷惑一会儿,不会轻易开炮。
看到这旗升起来,海上停着的船就知道要塞拿下了,可以靠岸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听到船上的水手大喊:“船来了!”
随后这句话便不断被人传递过来。
“船来了!”
海平面上,数艘大船正在靠近。
随后组织华人矿工上船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陈永禄带着人将伊基克要塞的大炮也给拆下来拖过来了,还有十几箱火药和炮弹。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又要带补给,又要带大炮,这次来的船未必能装得下。
毕竟能运走这一万多人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很快,司徒业和关钱伯就将目光投向了港口的几艘船。
反正来都来了,港口也占了,连要塞都抢了。
也不差多抢几艘船了。
……
陈正威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大片的葡萄架,几乎看不到边际。
此时的葡萄藤已经结束冬眠,开始发芽生长,一片绿色。
推开窗户,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陈正威砸吧砸吧嘴,虽然他喜欢繁华的大城市,不过偶尔在农场里转转也不错。
就是这七八个小时的马车可真够累人的,昨天半夜才到农场。
而且一路上一点儿消遣都没有,连个匪帮都没遇到。
说好的狂野西部呢?
站在窗户前抽了根烟,陈正威才穿了一身猎装下楼,只见林长宁正坐在门廊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巧娘和正武在撒欢。
从眼神看,她倒是有点向往。
“想去就去!”陈正威在旁边坐下,说起来林长宁年纪也不大,想玩也正常。
林长宁一脸纠结,到底放不下大嫂的威严。
转过话头问道:“白天做什么?”
“上山打熊!”陈正威兴致勃勃道。
他就是来打熊的!
这边的是加利福尼亚灰熊,后世已经灭绝了。
……
陈正威兴致勃勃的叫上人上山找熊的时候,十几个穿着绅士服,戴着圆顶硬礼帽的男子从奥克兰火车站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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