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额头,觉得自个儿的心确实太大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在外人看来,她这可不就是渣女的行径么?
当然,她也忘了,自己是萧大郎明媒正娶的老婆,怎么做其实都有道理。只把一颗心放在如何成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头,大步不停地推开门,直接进入了萧大郎的内室。
他正靠坐在床头,微微阖着眼,一身浅蓝布衫,让他看着清瘦不少,脸上的“洼地”也似乎渗了水,神色苦瓜一样难看,苍白得不见一丝红润。
这精神头儿,好像比在墓里差了许多?
这一刻,墨九几乎可以肯定——这厮确实生着重病。
“不好意思,我不问自来。”墨九看着愣愣望她的击西与闯北,自个儿找一张椅子坐下,摆摆手,“你们两个下去吧,我与你们掌柜的,有些私房话要说。”
击西手里端着一个碗,闻言垂下眸子,撇了撇嘴,“可是九爷……”
“哦,还没吃药是吧?”墨九看一眼他的碗,理解地点头,“你先把药喂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击西手上勺子轻柔地翻搅着汤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时撩墨九,那表情像防贼似的,“掌柜的刚刚沐浴过,洗得很干净……”
很干净?啥意思?
墨九一脸懵逼的看她,然后就听见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万一九爷趁机欺负了掌柜的,可咋办?”
气血一涌,墨九差点儿晕过去。
他居然害怕她会“欺负”了那个病秧子?而且瞧那意思,还是床上那种“欺负?”
墨九阴恻恻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放心去吧——我只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可是掌柜的很虚弱……”
“……”墨九已无力吐槽击西,这脑子都装的什么?
“还有,掌柜的喝醉了。”
喝醉了?生病的人,还喝醉?
墨九瞥一眼床头那货,两眼往上翻,就在忍不住想要动武,对击西进行血腥镇压的时候,终于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咳嗽,“下去!”
“阿弥陀佛——”闯北收到指示,赶紧把击西带了下去,可那一碗药却被他留在了桌子上。
而且,他还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九爷,麻烦你了——”
什么?让她伺候萧大郎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