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着苏逸,她板着脸,认真道:“相爷错了。其实,人是世上最重情的动物。而感情,也是人类区别与猪啊牛啊羊啊这些低等动物的标志,当然,不包括相爷这样的……比如狗,也是很忠诚的。”
最后一句,一语双关。
是说他是狗?宋熹的走狗?
苏逸愣了愣,没有生气,反倒哈哈一笑。
“钜子是个性情中人,骂人都这么有意思。”
揭起茶盏的盖子,他轻吹水面,喝了一口茶,也不招呼墨九喝不喝,只凉凉道:“可惜,你生错了性别,也来错了地方。”
“相爷此话怎讲?”
“生错了性别,是说你,若生为男儿,定然可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错了地方,是说你本该在兴隆山做你的土皇帝,暂时也没有人会动你……可你有福不会享,偏生要往枪头上撞,这不是自个找死,又是什么?”
找死?
东寂也会向她下手?
这一点,墨九暂时不太信
“你别不信。”苏逸抬头望她,唇上勾住一抹冷嘲,就像望穿了她心思似的,不疾不徐地道:“诚然,钜子说得对,人都是重感情的动物。可钜子又怎么能说服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就一定会比江山和皇权更重?”
江山、皇权、女人?
这三者放到一起,十个男人九个会选前者吧?
莫名的,墨九想到那天萧乾的话。
六郎重情重义,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目光微微一眯,她冷笑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