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上跟前说话,仔细着点儿。能不提九爷与完颜修,你就不要提。若不然屁股开花,可没有人再管你!”
击西可怜的眨眼,“你也不管我了?”
闯北道一声“阿陀弥佛”,哼哼道:“你若不争气,佛都渡不了你,我又如何管得了?”
击西瘪瘪嘴,扫他一眼,乖乖把茶水捧过去,放在萧乾的桌案上,又垂目致歉道:“主上,都是击西不好。”
萧乾嘴皮一动,摆手,示意他下去。
可沉浸在“悲愤”之中的击西浑然不觉,也看不见闯北瞪大的一双眼,自个儿垂目嘀咕。
“若非击西中了九爷的计,九爷就不会跟去北岸;若九爷不去北岸,就不会去抓完颜修;若九爷不去抓完颜修,就不会看上完颜修;若九爷不看上完颜修,就不会抛弃主上……”
“啪”一下,萧乾茶盏重重放下。
闯北默默退后,双手合十。
薛昉头皮发麻,只装耳聋。
走南眉头狠跳,觉得击西离死不远了。
只有击西一个人不觉得危险,他嘴巴抿了抿,惊诧地问:“是茶水太烫了吗?主上,这个佛手甘露茶,可是九爷亲自为主上做的呢。九爷还说,泡茶的水得滚,还得趁着烫的时候喝下嘴,才有滋味儿。”
一个“亲自”的词儿,让萧乾起伏的胸膛平息下来。他静静看着击西,好一会儿,慢腾腾揉额。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上天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