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惨叫。
“啊!”一片惊呼。
一柄明晃晃的剑从谢忱的脖子上刺入,再一用力,他只来得及惨叫那一声,整颗脑袋便飞了过去,血水溅在几个禁军身上,他们抽一口气“噔噔”后退,直到看见谢忱的身子倒下,脑袋滚出了三尺开外,方才看向动人的手。
墨九也看见了。
那一刹那,只觉热血上脑。
这样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像是萧六郎会做的,可杀人这种事,又与他清凉寡淡,高远若云的外表,极不相衬……墨九见过萧乾杀人,却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惊惧。
他杀的是谢忱。
南荣的宰相。
没有问审,直接便一剑宰了。
这样的后果,他想好怎么承担了吗?
事发突发,整个艮山门,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那殿前司指挥使也愣愣地看着萧乾,良久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萧使君,你怎可如此糊涂?”
“谢忱意图杀害本座,本座只为自保。”说罢他提着手里沾血的宝剑,一步一步看向半跪在地上的乔占平,那目中凛厉的光芒,似被北风呼啸成了一柄会杀人的钢刀,随时会取人性命。
乔占平警惕地盯着他,凉了声音。
“萧使君,不,不要……”
萧乾冷冷看着他,“你如今还是什么都不肯交代吗?”他走近乔占平,一双黑色的皂靴停在他三尺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丙沾血的剑像长了眼睛似的,利索地指着乔占平的脖子,那剑身上的血,一溜之下,将乔占平白色的囚衣领子,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萧,萧使君!”人都是怕死的,想来乔占平也不例外,他见萧乾连谢忱都想杀便杀,似乎突然就没有了挣扎的欲望,重重磕头在地,“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不仅要交代,我还有一个八卦墓的消息,要禀报给陛下,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