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惊叹着瞥向萧乾:“他没了儿子,死了会不会无人送终?”
萧乾很淡然,“无事,他过继了同宗的侄儿。”
——
不管谢忱如何吼叫,终究被人拖走了。
萧乾把天女石周围河堤一律戒严,除了他身边的侍卫与亲兵,不许任何人出现在河岸之上,以至于营里的军士虽知道这边有动静,也只当为了“扶”起天女石,并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祖师爷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河岸上,墨家子弟插上香烛,一群人迎着河风抱拳行礼,洒酒祭祀,很是严肃的行完礼数,墨九这才一个人潜入水中,准备解开九连环。
萧乾今日穿了一身银甲戎装,未戴头盔,只把长发束于发顶,利索干练地站在河岸上静静等待。
河风吹起他的披风,猎猎鼓动。
可他却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大家都屏着气,没有说话。
呼吸里,隐隐可嗅到一股子紧张的气息。
九连环不好解,尤其人在水里更不好解。更何况,九连环解开之后触发机关会发生什么,是不是真如墨九事先预料的那般,只会打开墓道,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忐忑与担心自是有的。
河水比昨日清澈一些,但仍然看不清水下的动静。见墨九许久没有上来,墨妄握紧拳头,走到萧乾的身侧,“萧使君,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