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爬过树,凫过水,下过毒,可都没有什么效果,那个她曾雨夜探访过的竹楼,比乾元小筑都难进。折腾一阵的结果,不仅没有见着萧大郎,反倒让老夫人和大夫人好一阵数落,说她不重夫婿,不管大郎死活,任性妄为,扰他清净,罚她一晚不许吃饭。
墨九一怒之下,愣是去灶上吃了三大碗,然后放出狠话,说婆婆不待见她,夫婿不疼爱她,那就千万不要拦住她的桃花,此处没温暖,自有温暖处。
这样狠的话,萧大郎也没有动静。
不过第三日,她又被罚了一晚是不许吃饭。
半夜里,她躲在灶下的柴火堆里,一边啃鸡腿子,一边问蓝姑姑,“你说萧大郎,真就不怕我给他戴绿帽子?”
蓝姑姑在边上为她端水,“姑娘往后用点脑子,别再瞎说了。”
“我那是瞎说吗?”墨九瞪她一眼,摇头道:“也不知那个小孩儿的姐姐到底是一个怎样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让萧氏长孙惦记了三年,还念念不忘,独卧病中念着那一缕香魂,冷落我这个可怜的新婚妻子……唉,忧伤。”
她啃一口鸡腿,又道一句,“忧伤也。”
蓝姑姑:“……”
墨九再啃一口,“唉,我好忧伤。”
蓝姑姑无奈:“你是忧伤出不去府吧?”
墨九瞪大的眼,亮了,“对啊,还是姑姑了解我。我想和申长老去赵集渡,探那里的古董,我还想回冥界去住,不与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争三短。我也想我大师兄,想与他去神农山,看看墨家总院,我还想去临安……”顿一下,她摸着东寂给的扳指,幽幽一叹,“何时才能以食会友,吃遍临安。”
蓝姑姑一脸无奈,“除了吃和玩,你还想干什么?”
墨九咬着鸡腿,目光亮了亮,“逗萧六郎。对,我还要去逗萧六郎。”
她念着墨妄,墨妄也惦着她。
可他领着墨灵儿三次求见萧乾,都被拒绝了。薛昉对墨妄的为人很是敬重,每次他来都恭喜有加,上茶倒水,说使君身子欠佳,不便见客,由他作陪。
可墨妄需要他陪么?
他只道萧乾在推诿,自去了。
薛昉有苦难言,“使君身子确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