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给她带来安慰的就是——满地都有“古董”可以瞧。
除了吃和睡,古董是她唯三的爱好。
不过,古董这东西也是要看质量的,她能接触到的,也都不算什么特别好的物什儿。为此,她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偷偷潜入萧乾的房间,将他那些五花八门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遍,才总算止住了心里的痒——可心不痒,手却痒了。
从萧乾的屋子回来,她手上过敏发痒,挠挠几下,很快红疙瘩便蹿遍了全身。
她痒得直跳脚,正喊蓝姑姑找医生,薛昉就送来了一个有着金鱼花纹的小青瓷碰,说给姑娘擦身子用。
墨九边挠痒边疑惑,“擦什么身子?”
薛昉这小子太老实,红着脸说:“使君交代,姑娘身上痒,这是止痒的。”
这样私密的事他怎会知道?除非他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个,墨九顿时气急攻心,“告诉他,他全家都痒——”
她把薛昉赶出去了,却把小瓷瓶留下来。
为了避免药物有毒,受到第二次伤害,她下楼哄骗来了旺财兄,在它厚厚的脚掌上做了一个“皮试”,仔细观察了足足一刻钟,见旺财兄并没有“狗颜残喘”,她方才放心地回屋脱了衣裳,里里外外擦洗干净,把那触体清凉的药物涂在了身上,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那个毒君的东西,半点都不要沾。
傍晚的时候,萧乾领着一群人出去了,留下薛昉照看她。
墨九不晓得他们有什么急事,但她闲得发霉,不仅身上痒痒,脚丫子也有点痒——想上街玩,也想寻机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