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望向前方扬尘的官道,马步沉稳如初,“第一,你母亲强行赖上萧家,认定你已算萧家之妇,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第二,谢丙生贪墨渎职,一应家产都得充公。那两锭金子也是脏物,我已上交。”
他慢慢转头,对上墨九瞪圆的双眼,“第三,疯子的话,我何须辩驳?”
今日的萧六郎又换一身衣裳,月白云锦,细致绣纹,清爽干净,没有穿黑衣时的沉着,也没有穿蓝衣时的沧桑,却有一种道骨仙风般的飘然高远,可墨九恨到极点,无心赏美,只觉这人浑身都是槽点,恨不得吐死他。
“算你有种!可我也是有原则的人。我说不嫁,那就不会嫁。”
这货是个犟的,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管马车是否在前行,扯住车帘子就往下跳。
萧乾也不二话,轻哼一声,打马冲到帘前,便是一扬手。
墨九只觉鼻尖香风一扫,再看他容颜时,视线便有些模糊。
下一瞬,她身子一软,便在惯性作用之下向他扑去。
“混……账……”
一根手指头,堪堪接住了她。
萧乾修长的指,点在她的眉间,往后轻轻一按。
重重的“砰”声响过,墨九倒在了马车里。
短短时间之内,她第二次被他放倒。
在失去意识之前,墨九最后的想法只有一个——早知道学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