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人也一个个蒙头蒙脑,也不知道聂钊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时聂钊再说:“有个叫霍岐的o记督察,曾在案发现场拦我的车做调查,未果后,曾跟我的秘书约过12次,只因他认为案年从疑,但我以案子已由香江警署结掉为由,拒绝了他的邀约,不过……”
他一手攥着老爹给的西洋参含片,一手依然扬着文件夹,说:“我很敬佩那位督察的恒心,和誓要将案子查清的决心,所以我想将这个案子委托给他,就由他来查,诸位没意见吧。”
这都不是有没有意见的问题了。
有个督察觉得他有问题,追查他追了快两个月,就证明其人的毅力和恒心,而且人家要觉得他没罪,查他干嘛,但现在他把案子交给那个人,就……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聂钊回眸看妻子,勾唇一笑说:“对了,他应该叫霍岐,是位新人。”
陈柔的心莫名的漾了一下。
霍岐确实是位新人,曾在鬼头荣杀人案后,拦着聂钊的车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当时陈柔还跟聂钊感慨过一句,说他不畏金钱,王权,是个难得的好警察。
聂老板虽然脆皮,但很了解太太的心思,他选的督察正是她觉得最优秀的那个。
梁利生还是觉得不对,想跳,但聂荣压住了他。
警局大佬们对视一眼,也同时点了点头,就这样,神仙打架,拉了个刚刚考进o记工作,晚餐都舍不得加个鸡腿的名不见经传的凡人来审案。
但奇迹般的,大家都同意了。
而以陈柔的眼光看来,这于聂家来说是最优解。
首先,那个叫霍岐的督察良心未泯,坚持正义才会执着于追查首富。
再,心怀正义的人就会坚持追求公道,而只要有聂家在后面鼎力撑腰,霍sir的案子就能查得下去,最终于峥嵘就能被定罪,这也比直接安排个自己人更容易。
折腾到大半夜,眼看梁利生脸色蜡黄,聂荣遂示意陈柔,让她先送梁利生去医院。
o记大门外堵的全是警察,当然得从后门走。
外面的sam挨过两枪,也脸色蜡黄蜡黄的,陈柔索性也把他给喊上了。
完了给家里个电话,让明叔把聂荣的几个保镖,阿宽,阿辉和阿发喊过来顶班。
有钱要劳累起来,也是够折腾的。
直到凌晨三点聂钊父子才从o记出来,不用说,还得一番冲刺才能上车。
陈柔送了一圈梁利生,其实也才刚刚回家聂钊父子就要到了。
但她提前了几分钟,甫一进门,就见聂涵靠在聂嘉峻的身上,聂嘉峪枕在她胳膊上,兄妹仨在客厅里坐着,追风也被他们拉到了客厅,听到她的声音,狗子于睡梦中惊醒,蹬着两条后腿推着滑轮过来了。
它是陈柔的狗,向来最亲她。
聂家三姐弟夜不能寐,是因为电视已经插播过紧急新闻,他们也知道情况了。
而鉴于爷爷聂荣临出门前的表现,姐弟几个原来还没那么爱爷爷的,这一下莫名的就爱的不行了,再一看进门的只有陈柔,仨人都吓的站不起来了。
他们生来就没有为金钱和生计而烦恼过,但聂涵和嘉峻是记事的,犹还记得父母俱亡的那个夜晚,家里曾经怎样动荡过,再想想爷爷万一没了,几个孩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尤其聂嘉峻,嘴巴哆嗦,眼看都要哭。
陈柔还来不及说什么,家里的保镖接到通知,已经赶去开门了。
两辆车鱼贯而入,停在门厅处,保镖们下了车,先聂荣再是聂钊,也一起下了车。
这就有点尴尬了,也可谓世事无常,聂荣走的时候是准备去送死的,结果孩子们情绪都酝酿好了,他倒好,坐着轮走的,却是走路回来的,瞧着还更精神了。
老爷子自己大概也没趣,瞟了几个孙子一眼,进了电梯就上楼了。
聂钊的心总还放不下,因为具体不知道于sir还有没有气,那口气又能吊多久嘛。
不过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三更半夜的,他暂且就不操心于sir了。
眼看太太到了二楼不停,只往三楼走,他咳了一声:“阿柔,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会儿要一个人跑出来,上甲板吗?”
他太太果然止步了,她好奇了,回头问:“为什么?”
“去我卧室吧,我有冰可乐,咱们边喝边聊。”聂钊说着,转身就走。
他知道的,他太太求知若渴,肯定会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