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他们把布偶都扔到楼上了!”
扔过去的布偶虽然有许多掉下来,但喜爱二楼琴色者已经默契的将掉落的布偶收集回来,放在一张扫净桌面的桌子上。
动的人头越来越多。
开始时,站在中间的人很多,两个小公子帷幕外瞬时围起一群人。
但慢慢的,下了决心的人纷纷走向那个窗户下。也聚集起来。
琴声继续,开始有了剑拔弩张的势头。
因为,连齐瑶的耳朵都受不了了。
之前的琴音总有一方是纵情漫弹。也是两位小哥儿对挑战之人并不在意,也不急于将对手打败。所以只使出几分气力去斗,一心只在韵律上斗技。
现在显然不同。
双方支持的布偶看起来相差无几,也就是说输赢无定。
势均力敌的双方,都不敢怠慢,使出十分气力,这就不是演奏了,而是,,,斗狠。
他们都知道,只有压住对方,才能赢了此局。
输赢,可能只在一个弦音上。
不能错,更不能在势头上被对手压住哪怕一点点。
高手对阵,就是如此。
两边只顾自己激烈高亢,缠斗不休,那音律已经不好听了。
此时没有一丝声息。
都知道,这就是最关键时刻。
众人都已经摆明了立场,甚至还有人中途倒戈,拿了自己的布偶改投对手。今晚不会有第三个赢家。
就是有人来挑战,也没机会了。
齐瑶手中的杯子忽然一抖。
原来是这样。
方才,那扇窗户下闪过的几张脸,她就觉得熟悉,怎么就没想起来?
她可以肯定的是,二楼窗户后,那个抚琴之人,就是绿幺。
宁王府里,绿幺是最好的琴者。只要有人稍作调查,就能查出绿幺。
他只有把绿幺送出来,才能让绿幺以出逃斗琴为由来到不韪舍。而他可以落个毫不知情。
费了这么多心思,宁王今晚一定要赢。问题是,他要谁赢?
两个小哥儿是他布好的棋子。
他可以让小哥儿故意输掉此局,就可以露面了。
难道,他要用这两颗棋子引来的人没来?
也不对,若是没来,楼上的绿幺不会出头斗琴。
皱眉想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听外面琴声嘈杂。
天巧在哪里?他们,又想做什么?
琴声开始紊乱。
因为下面的人不想等结果了。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知道结果。
开始彬彬有礼的站队,因为犹豫不定的改变立场的那些人,互相指责,拉扯起来。
推搡一波接一波。两队分明的形势改变了。
中间有人去打那些“叛逃者”,有人保护叛逃过来的,有人臭骂,最后,都不管人了,看见布偶就抢,桌子上的壶盏杯碟成了无奇,在空中纷飞。
抚琴的人都听不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坚持缠斗着,最后毫无章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