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了,查那个杨玉清的老家,或是亲戚家所居之地,就能找到杨惠姑。不过,现在还没有消息。。。。爷,我信二爷,这案子,他肯定已经知道真凶是谁。”
“还没见什么究竟,你就这样信服这个二爷了?我倒真不信。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吧。”
“那爷说,他怎么一眼就看明白属下是军卒?”荆大虎执着的问。
孙华南没搭理他。
他其实早在荆大虎之前,就已经听说了这个鲍二爷的威名。
只是他多方打听,在江浙和京城,此人并没有什么名气,只听说身子骨不好,总是病怏怏,走一步摇三摇,因此不怎么出头。只是因为他家确实是师爷世家,祖上闻名,所以略有几个还知道他。
只是因为给他推举的那个人,又是他如今最不能推辞之人。相反,他还欠对方一个天大人情。所以,他不得不按照那个人的吩咐,安排荆大虎接近鲍师爷,又借口补给需要,插手去调出京城各个大县这几年来的账目。为遮人耳目,基本都派了人去要来。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惴惴不安。他希望此人果然是厉害,不然,插手三皇子户部的差事,对他跟父亲都极为不利。
三日后,齐瑶正安然在屋里看府里藏的字画,邓氏要她把家里所有藏品都分类出来,免得再有贵重的画被典当的事发生。
天巧绕过又菱,出现在屋内,又菱一回头,又被吓了一跳,嘟囔道,“姑娘屋里你倒是好好走路,总这么蹑手蹑脚,下回我就叫捉贼了!”
天巧翻白眼道,“连个声音都听不到,姑娘要你何用?不然你跟我学怎么悄悄走路,来吓唬我得了。”
天巧带来的消息有三个。
一个,是荆大虎捎话,鲍二爷帮忙把那个童养媳的案子破了。跟踪杨玉清的人一直跟到八百里外的杨的老家,在那里碰到了活着的杨惠姑。这才搞清了来龙去脉,圆房之夜,胡子宏跟杨惠姑刚脱了衣服,还没怎样,那惠姑忽然晕死过去。胡子宏以为自己杀死了惠姑,居然连夜逃走。这才有了第二天早上胡大宝发现裸露的惠姑惨死之事。
而胡大宝将惠姑草草掩埋当晚,惠姑在雷鸣电闪中突然醒了过来。
而邻村的阮木匠跟侄子帮人做完活计回家路过,救出了惠姑。木匠侄子见色起意,被阮木匠制止时,侄子竟然杀死了叔叔,然后威逼着带惠姑跑了,辗转来到惠姑老家。
惠姑托人告知了杨玉清,杨玉清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又想着救女儿,也连夜跑回老家。李知县的衙役也及时跟到,捉住了木匠侄子,带着惠姑跟其父回了鄠邑县。至于胡子宏,是听到父亲被冤枉的消息,不顾一切回来,替父亲认了所有的罪过。
齐瑶听完,并没惊讶,鲍二爷的本事,根本不在这些刑名小事上,破一个奇案,也只是大材小用。
她其实是要孙华南看在刚刚救他一命的面子上,先救了鲍师爷,做一个人情给二爷。
接着,她要把鲍二爷推举给九皇子轩,逼二爷出山,辅佐九皇子。
前一世,鲍二爷跟的是三皇子,于是在朝廷推波助澜,算无遗策,把人心世故算得一丝不差。最终,费尽心机才将宁郡王送上了皇帝大位。这一回,她好歹赶在三皇子之前,找到了鲍二爷。
只是,身子孱弱,脾气古怪的鲍二爷能不能听她的,她现在还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