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马车上的紫红色帷幔随着马车震动前后摇曳,紫红色的珠帘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突然,帷幔自动打开,露出一个盖着红盖头身着红衣的人,红盖头若隐若现的浮现出里面那张美丽的脸,脸上浮现的笑容与此刻雨巷的忧郁气质完全不搭,仿佛她因这场红雨而更加欢喜。
不,她款款从车上走下,连身体的浮动曲率都充满了欢喜的味道,她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欢笑着说道:“钗群,你看,今晚这场美丽的红雨就是为我俩而下。”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而明晰,盖过了雨声:“神皇说,只要宇宙为我们降下红雨,我就可以娶你。”
她放开了我的手,在雨中旋转起来,衣群和头盖也跟着旋转起来,头盖尾端的珠帘叮叮当当。
“看哪,宇宙听到了我的祈祷,这场红雨就是为我俩而下。”
她拽起了我的手,也不只她那纤细的身体是从哪里冒出的千钧之力,将我抱上了马车,温柔的放到了凳子上的一端,而她则轻柔的坐在了另一端。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因为游戏中所有的场景像素极高甚至可以产生重力,所以我竞如此真实的掉入了这场婚礼梦境。
我就是她口中的钗群,我没有盖头,或许我是新娘。
马车向巷子另一端使去,眼前出现了紫红色的金碧辉煌的礼堂,礼堂内莺歌燕舞,紫红色弥漫。
随着我两步入礼堂,身着紫红色舞裙的舞女褪去,礼堂内响起了我不熟悉的音乐,或许是这场婚礼文明中的婚礼进行曲。
红盖头女人领着我来到了一片被紫红色光柱照亮的空间,她的双手温柔的拉着我的双手,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涌动,她的手也随着内心的涌动而颤抖,手捏得越来越近,我几乎看到了自己手背上已经被捏出了红印。
突然,她的双手放开了我的双手,颤抖的举起,直到捏住了盖头的前端。盖头的珠帘随着她的颤抖叮当作响。
更加的突然,她很快的举起了红盖头,将我的头也纳入了盖头之下。
她两眼泛着泪花,对着我含情脉脉:“钗群,一定要记得我现在的样子,我幸福的样子。”
她的手在我的后背慢慢向下拉扯着红盖头,红盖头在我这端越来越长,在她那端越来越短,我的眼似乎也被泪花笼罩,我沉醉在她朦胧的美丽中,但她所说的那份幸福我并不能感受,陌生与神圣萦绕在我的四周。
我这端的盖头越来越长,她那头的盖头越来越长,直到从她的头上滑落,盖头尾端的珠帘重重的拍打着我的下巴与下颌骨,似乎它们也有了重力,让我有了疼痛感。
我的双眼被紫红色盖头完全盖住,她的脸庞由朦胧变得模糊直到只剩一片实体的紫红色。
我下意识垂眼往下,紫红色的裙装下隐隐漏出紫红色的鞋尖,地面投射出来的仍是画着紫红色大红唇的女人面容。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将我由朦胧的沉醉陷入了恐慌,我试图取下盖在头上的红盖头,可它就像是被附着了千钧重力,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掀不动红盖头,哪怕只是一个角。
惨叫声持续,我更加惊恐,这声音我似曾相识,那是我的达令在生产希和格龙凤胎时才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叫,但此刻的叫声比她那是还要惨烈,我的心随着叫声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从地面反射的投影看到写什么,但外面的世界似乎正被强光笼罩,将地面的影子吞噬消失不见,红盖头的紫红色也一闪一闪深浅不一。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身体也开始发抖,似乎空气中弥漫着痛苦致幻剂,我吞下了上万吨,身体僵硬,汗毛直立,手心的汗早已将红盖头的两头打湿变得深红,极其痛苦。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2分钟,或许是2小
时,或许是2天,惨叫声消失了。脚下的影子重新出现,仍是画着紫红色大红唇的女人面容。
我深深吸了几口空气,似乎痛苦致幻剂消失了,身体的僵硬缓解了些,而手中那千钧重力的红盖头也开始变得柔软,随着我的喘气前后浮动,被汗打湿的盖头两端也由深红恢复了正常。
我好想揭开盖头,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可以揭吗?恐惧超过了疑问,仍然不能散去。当一切平息,我依然恐惧得不想去知道此刻的真实。
我仍在犹豫,对面的人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满是汗,不过仍然是那般温柔,举起了我的手揭开了盖头。
…
本来我计划让游戏的惬意洗去红妆项链里的雄性生殖细胞8对染色体的震惊,没想到游戏中盖头前方的一起让我更加无法激狂。
我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游戏吗?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这就是游戏。
我不断地问自己,自己在哪里?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自己在摩王竞技场的电竞馆。
我不断地问自己,眼前的所见是什么?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眼前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不断地问自己,在这之前,游戏中,我是否跟一个女人拜了堂?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在此不久,或许很久,游戏中,我以一个女人的形象跟一个女人形象的人白了堂。
我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也开始颤抖,嘴角开始颤抖,牙齿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我使劲儿咬了下去,好痛,似乎还有血的味道,这是真实,这是真实的游戏。
那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我拜堂的神似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对面的男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满是汗,不过仍然是那般温柔,举起了我的手揭开了盖头。
对面的男人认真的看着我说:“裙装,别这样吃惊的望着我,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刚才的幸福样子吗?我就是红妆呀!”
“还记得神皇的话吗?只要宇宙下起了红雨,我就能娶你,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男人取下了带在自己脖子上的紫红色项链,脖子上的喉结明晰无比,他轻轻的带在了我的脖子上,拉着我的手捧着它。
“我给它起名叫红妆,每当你看到它的时候,那就是我。”
…
游戏结束。
…
原本以为这场游戏可以让我的心可以舒缓一些,没想到是劈头盖脸的万吨锤击,比曲纲讲给曲冈笑莲的故事还魔幻。
我不停劝说自己这一切只是个游戏,或许这个游戏的经历与曲纲没有半点关系。故事中缺少最关键的羽毛元素,并且有关这神使的一切都是蓝色的,为何游戏里的一切都是紫红色的。
并且曲纲在《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给我的启示是两者并未在一起,并且神使可能已经去世了。
但有一点却让我无法排除在外,婚礼上发生的性转变与曲纲给曲冈笑莲讲的故事中,小孩与蝴蝶转变身份这件事是同类的,核心的就是物种间的生殖隔离出现生殖融合,并且游戏中提到了一个关键因素:紫红色的雨。
还有就是出现了项链,关键的话是每当你看到它的时候,那就是我这与目前的事实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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