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是阎石?”
听得凶手姓名,杨不违眉头深深锁起,他知道苏辰曾与此人交战,定然清楚对方的武功路数。
可现在尸体早就冰冷,全身经脉也都已僵硬了。
除了金丹境以上强者可以用灵气入体来查看经脉损伤,其他人恐怕找不出死因。
而苏辰目前只是辟丹境,灵气暂时还无法外放,是如何判定经脉阻塞的?
而且那阎石乃是人类,又被逐出到北城,与东城灵兽并无往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手伤人性命?
就算灵暴二门起了冲突,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熊二强也是疑惑不已,小心问道:“苏兄弟,不是我们信不过你,此事非同小可,真能确认吗?”
苏辰看两人反应,自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他语气依然坚定:“我偶得机缘,学了一门望气诊脉的秘术,两位放心,我说的定然无错。”
杨熊二人虽与他相交不长,但也十分清楚他脾气秉性,说话如此言之凿凿,想必结果是没有丝毫问题了。
“差点被这厮冤枉了!”
熊二强火冒三丈,起身就往外走:“我今天非要活活撕了这个恶棍!”
刚走两步却被苏辰一手抓住:
“做贼心虚,更何况杀人?那阎石肯定不会待在青红帮,现在出手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宜轻举妄动。”
杨不违倒也直接,走近几步朗声道:“老朽看苏兄弟并不着急,想必已有成策在胸,且莫要卖关子,快快说来吧。”
苏辰也不再废话,直言此时正当引蛇出洞,便如此这般将计策详细说来。
杨熊二人默然无声,只是点头不已。
“您觉得如何?”
苏辰低头看向抱着自己大腿的申屠大力,无奈说道,“帮主大人,下车了,该出去了。”
申屠大力二话不说,拔腿便跑。
几人到了议事大殿之后,熊二强刚坐下没说几句话,竟然又和杨不违争论起来,他气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不已。
说什么就不该来着山羊窝,老东西不讲道理,自私自利不说,还倚老卖老,再谈下去也整不出什么好鸟出来。
杨不违也不遑多让,破口大骂,脏字连连,直言对方乃是暴力无脑的熊瞎子,若是不将凶手交出来,那便与暴门没完。
申屠大力劝了几句,见两人不听,气得呀呀大叫,接着便冲天而起,将议事大殿屋顶撞了一个硕大窟窿,直接走了。
苏辰想要劝架竟被两人齐喷,说一个蛤蟆,不在灵门也不属暴门,管个屁的闲事,直气得他也是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几人大吵的信息不胫而走,一日之内便传遍了潜龙城,所有人都嗅到了一种风雨欲来大战在即的气息。
灵暴两门看来真要是爆发大冲突了,
此时便如那暴晒而干的柴火,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将其彻底点燃。
……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东城结束了一天的喧嚣,仿佛进入了沉睡,只有零星几盏灯火点缀,反而将这夜色映衬的更加静谧。
水井边,偶有几人结伴前来打水,多是些灵门生性胆小之人,趁着四下无人前来取些日常用水。
后半夜,来人便更少了。
不远处又走来一个人影,穿着肥大的带帽黑袍,看不清楚面容,左右张望一阵,才快步走向水井边。
他像是极为紧张,颤抖着转动轱辘,“吱呀吱呀”的声音便响起来,打破了这寂静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