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不是最近咱们听说,山中多盗匪流寇,所以担心您和母亲、姝儿的安危嘛。所以就决定,还是守在您门口比较放心。”
乔璟越的脑子就是比较快,立刻就想出了个好借口。
而一个来送素斋点心的小沙弥,则面露难色地说:“诸位施主,本寺里男女香客的禅房是分开的,这般凑在一起实在不合规矩。”
“而且本寺中也有僧兵僧众,完全可以护卫诸位香客人身周全的。”
乔璟辰却说:“我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妹子,祖母母亲哪个又不是至亲之人了?”
“将她们的安全托付他人,我是做不到。”
于是争执又起,乔老夫人还及开口,就见弘祯大师携着一群僧众飘然而来。
“乔小将军的话,小僧听到了,也能理解。”
“关心挚爱,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犯了佛门戒律,有些规矩也不是不可通融。”
“既然诸位实在担心,那今晚就委屈诸位,就在这院里搭个帐篷休息吧。”
他说话的声音极有磁性,哪怕只是在说些寻常事情,也像是在讲经说法般,具有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乔宛姝躲在大哥哥乔璟辰的腿后,只探出半个小脑袋来,正好对上弘祯大师笑意盈盈的双眼。
她心里一凉,暗道:
一句话,听得乔家众人都跟着人心惶惶起来。
虽然怎么听都觉得很是荒诞,但乔宛姝至今说过的话,可全都一一应验了。
由不得他们不暗自提高了警惕。
很快,陈老将军等人就在院子里搭起了简易帐篷。
但不管是屋里屋外的人,今晚都注定了会了无睡意。
不管心中揣着怎样的想法,来寺庙里的原本计划还是要照做。
乔老夫人带着女眷们进香还愿,听经讲法。
时间因此过得飞快,很快,夜色便降临了。
乔宛姝一直强撑着不肯睡,不管谁来说都没用。
哪怕她困得不断点头,也要用手指头撑着眼皮。
只是她到底还是年纪小,没捱多久,就一头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乔老夫人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回响起乔宛姝白天说过的话。
她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小声说话,窗牍上更是倒映出晃动的人影。
反正一直无法安然入睡,乔老夫人决定还是去院子里走走。
她披衣下床,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乔璟辰猛地拔出剑来,厉声低喝:“谁!”
乔老夫人被吓了一跳,皱眉道:“璟辰,你怎么这么毛躁!”
乔璟辰连忙收剑道歉,又试探地问:“祖母,你怎么不睡觉,还出来了?”
乔老夫人当然不能说,她是因为听到了乔宛姝的心声,这才睡不着出来走走。
她看到陈老将军和乔璟寒也从帐篷里钻出来,便忽然想出了个借口。
“璟辰,你可曾听说过弘祯大师的一些传言?”
“我之前在一些贵妇中曾有耳闻,总觉得万事不会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