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瞧了间隙,对乔仲天安慰了两句,就告辞离开。
确定太子已经离开了乔府,乔宛姝才抽噎着渐渐停下来。
乔仲天愧疚地拍抚着女儿。
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还要考装病先把太子应付过去。
没想到姝儿领会到了不说,演技更是把他都给吓到了。
太子虽然走了,但是戏还得有头有尾地唱完。
乔府里去了不少大夫,还有仆人小厮跑去各处抓药,一直闹腾了许久。
太子留下的暗探看了一阵子后,便回去禀告了。
府中,乔仲天却在听管家在汇报查到的线索。
“禀相爷,已经查清负责后院服饰采买的婆子,有个侄子是在柳湛柳少卿府上做马车夫。恐怕就是走的这条线,被收买了。”
“现在二人均不知去向,但是有人说,曾看到样貌酷似二人的,驾着马车往城北门去了。”
乔仲天怒火中烧,猛地摔了杯子。
“混账!”
“不管是皇后,还是柳湛,甚至是方烟儿那条白眼狼,一个两个都把乔家当软柿子捏,我堂堂一国相爷,乔家陈家均为百年世家,居然还能被他们欺负了去!”
“老虎不发威,且当本相是病猫了吗!”
乔宛姝心中也是愤愤不平:
乔仲天听得一头黑线。
不过女儿说得也有道理。
如果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难道他还真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去死?
愚忠那种蠢事,古来看得多了。
如果皇上真步步紧逼到那种地步,那……
他眼中冷光一闪,忽然听到陈氏微嗔的声音传来。
“相爷,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那茶盏是个死物,摔了也不解气。倒不如派人把那两个敢害我乔家的小人抓回来,到时候狠狠处置了才痛快。”
这回轮到乔宛姝一脑门黑线了。
没想到她温温柔柔的娘亲,发起狠来也气势也不差嘛。
不过陈氏很快便放软了声音,先摸摸乔宛姝的小脸蛋儿,随后对乔仲天说:“相爷,您莫不是忘了,今晚武尚书之子武昭,会带着武清允上门拜访。”
“现在陛下为我们两家赐婚,这第一次的正式见面,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亲家人。”
乔宛姝听着就拍起了巴掌:
陈氏听得出她在努力喊二嫂,笑眯眯地说:“是啊,我们姝儿很快就要有二嫂了。”
“夫人,那我们这边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
乔仲天也暂时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毕竟现在亲家人上门这件事更重要些。
“放心吧,聘礼那是我和娘亲自盯着置办的,错不了。”
“就是给清允的见面礼,我想着还是先送个镯子,不会殷勤隆重得过分,但又不会怠慢。”
“那可是我嫁过来时,爹给我的陈家的传家宝之一呢。”
“另一只给了我嫂子,是长媳身份的象征。”
乔宛姝原本还听得津津有味,一听到镯子便猛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