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个正形随意蹲在那里的少年缓缓站起身, 看着青年打开车门下车,自己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琴酒一看到少年的眼神, 顿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
安室透他们几人坚持场景, 也都愣了愣。
那个眼神感觉很熟悉,是曾经他们自己想要流露出却不能被看出来的眼神,像是什么本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复杂。
白苏维翁静静的看着少年,似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太宰治身后的部下见此情景, 小声在太宰治耳边提醒道:“太宰君, 那是森首领说的贵客。”
太宰治一愣, 像是突然从什么梦里醒了过来, 少年没被绷带包住的左眼却依旧紧紧盯着青年:“白苏维翁”
安室透三人没有互相对视, 但是心头都有一个想法:这个不会也是被白夜燐司养过的吧
现在来看,不管冒出多少个被白夜燐司神奇养过的,他们都不会特别诧异了。
十七八岁的太宰治身量可以说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一金一黑的双眸微微眯起, 像是在打量太宰治,随即他举起了手:“你好,太宰君。”
“”太宰治忍住了心头的困惑,扬起笑脸和白苏维翁握手, “以前一直都不知道的长相呢, 在黑市上想要悬赏你的人头都没什么照片,和我不太一样了。”
这张脸很明显表现出了不认识太宰治的意思,并且年龄也不是很能对得上, 他打算先试探一下。
只是在握手时,还是忍不住稍微加大了力度。
白苏维翁道:“我的保密工作倒是做的不错,方便了解下太宰君你的悬赏金额吗”
两个人比对了一下后, 太宰治道:“你比我高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组织业务遍布全世界吧, 和我们这样还在逐步拓展的不太一样。”
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比对悬赏金额是想要干嘛。
太宰治微微偏头,看到了安室透拿着的鸟笼:“哦哦,那是宠物鹦鹉吗会骂人吗”
白苏维翁:“哦,它骂的还挺顺溜的。”
赤井秀一环顾着港口afia的来人时,也默默记下了对方的一些信息。
太宰治是港口afia的年轻干部,年纪轻轻也不擅长武力,但是头脑和控场能力远超他人,手段也异常残忍
琴酒看了看时间,轻声对白苏维翁道:“差不多到时候了。”
白苏维翁笑了笑:“对了对了,该做正经事了,不过太宰君你打算和我说一下,刚才愣神的原因吗”
太宰治不动声色道:“因为白苏维翁先生你长得比较像我一个故人,一时间恍惚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苏维翁:“没,我也习惯了,我倒是真的知道一个和我长得像的,不知道是不是他。”
“应该不是吧,”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没有一点儿光,“因为他已经去世啦。”
“真巧,”白苏维翁笑道,“我认识的那人也去世了。”
安室透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松开了。
这种时候的情绪外泄,大概可以表达为外人对上司的一些言语上的僭越的不满,所以被看到也无所谓,但实际上安室透想的是,他看太宰治莫名会有种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的感觉。
只可惜现在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会站在他们哪边,白苏维翁绝对信任的人就只有一个琴酒。
早知道就应该趁着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至少让那足球砸琴酒脸上去的。
等等。
安室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琴酒那个时候会来他们那边,还是那种眼神,简直就像是现在的安室透他们,可是白苏维翁要是和白夜燐司不是一个人的话,那白苏维翁那个时候又去哪了,总不可能是琴酒不小心把白夜燐司误会成是白苏维翁了
安室透看着白苏维翁交谈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苏维翁和安室透说现在就可以把鹦鹉放了,安室透问要是鹦鹉在横滨丢了怎么办。
“它的脑子够它找路了,要是找不回来就证明它玩野了放它自由飞翔。”白苏维翁看起来对宠物很随性。
安室透只能无奈的把鹦鹉暂时放了本来还想趁着没别人的时候问几个问题的。
白夜燐司就是知道这只鹦鹉嘴上没啥把门的,才要避免它和安室透独处。
成田雾现在不在这里,白夜燐司安排他去做别的事情了,也算是另一条比较重要的任务线,和这横滨息息相关。
车子开向横滨市内时,太宰治和白苏维翁一起坐在了那辆保时捷的后座,来彰显一下信任。
“白苏维翁先生以前没来过横滨吧办完正事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
“那就感谢了,不过估计得过几天了,这次耽误的事情不少。”